谢致平走了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了两个人,李泽坤伸手把陶然睡衣扣子一颗颗合起来,他几乎已经确认了陶然没有换过人,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你伤疤哪儿去了?”
陶然把李泽坤的手推开,从床上慢腾腾的坐起来,他还在-冲李泽坤笑:“修复好了啊,乔铭派我来害你的,因为我长得跟程夏像啊”
“放屁!”李泽坤本来还在认真听,后来直接就知道陶然是骗人:“你这张脸,跟程夏哪点一样了,哪点一样!?”
陶然的脸色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不一样你他妈干嘛非逼着我不放!不一样你他妈干我的时候叫他名字!”陶然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指着李泽坤鼻子,情绪渐渐失控:“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你不把我的心意当回事,活该你自己的心意也没处放!我到现在才想问问你大少爷,我被乔野上你从乔铭那儿得了多少好处?!”
“我真是我真是惯的你什么胡话都敢说了!”李泽坤多少年没被气成过这个样子了,一句话都是断续着哆嗦着出来的,但又很奇妙的没办法反驳或者解释,脸色奇怪到尴尬。
陶然嗤了声:“您可别是恼羞成怒了。”
李泽坤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啪就断了,他抓着陶然的领子凑近陶然的脸,几乎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你今天再敢多顶一句嘴,我从这给你干死。”
陶然终于不吭声了,他从李泽坤的手里挣起来,眼神里的厌恶比言语还直白。
敢跟李泽坤这么作的,除了程夏,又来了一个。偏偏李泽坤还都一样的下不去手。
“回去。”他攥着陶然手腕把他拽过来。
陶然皱着眉把手往回抽,理他都懒得理。
“你行,想从这留着是吧?好啊,我不管你!现在身上没疤了,一夜两千总也有了吧?”李泽坤把陶然重重的推倒在床上,甩手就走。
陶然愣愣的坐在床上,锋利的保护罩一褪,还是很无辜又脆弱的样子。他跟李泽坤发火时脑子都是空白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有恃无恐,现在却被扔了下来,他看着李泽坤的背影倔的不吭一声,眼圈却泛起红。
李泽坤不理后面跟着的经理,大步都走到门口了,却又折回来去找到谭士杰。
“让陶然从这睡一会儿,你看着他别让人欺负了,我晚上来接。”
谭士杰纳闷李泽坤干嘛要费这闲工夫,但还是没多问:“成,我给你照顾好了。”
李泽坤这才离开,他真的该冷静冷静了。陶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李泽坤除了愤怒,心里也跟被刀尖翻着一样发起疼。乔野的事对李泽坤又何尝不是个疙瘩,这件事是他对不起陶然,李泽坤自己都知道。
但他强势久了,越是心虚软弱的地方越是容不了别人说。他看着陶然成天柔柔软软的,没想到说起狠话来也能这么刺人,简直刀刀见血。
李泽坤握上方向盘的时候撇到虎口被陶然咬出来的一圈儿牙印,最深的地方是被那颗小虎牙啃出来的,其实真的也不疼,娇纵的意味很明显。李泽坤开始后悔给了他一巴掌。
陶然坐了半天才下地,他来的时候连鞋都没穿,自己去找了双房间里的软底拖鞋踩上了。他的脚有几处伤口挺深的,一走路钻心似的疼。陶然弓着脚掌推门出去,门外却有人把他拦住了。
“您回屋休息吧,饿了我们给叫餐。”
陶然摇头:“我要出去。”
那人就不理他了。
陶然只能回去,他坐在床沿走神,卸了力之后所有疲倦的感觉就都涌上来。他把自己用被子裹紧了,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躺下没多久就睡沉了。
他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房间没有表,陶然想出去问问时间。结果意外的,门口守着的人不见了。陶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