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说他就喜欢唱反调:“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还有,以防易感期又出现, 我给你的药不要忘记带了。”
戴司雲深吸了口气:“……”
他没说话,眼前的符忱也没抬步就走,其他套房里传出混乱收拾行李的动静,整个世界都是快节奏的,唯独他俩的相处时间犹如静止。
“你偷偷买了这么多药,”戴司雲走上前,替他整理针线帽,翻出了个小角,贴着可爱的潮牌店标签,“花了多少钱?”
符忱好比捂住耳朵听不见:“没多少钱。”
“反正你的身体不能出问题。”
“否则……”
戴司雲俯下脸,问他:“否则什么?”
符忱咽了咽喉结,像说易感期来临,而自己不在身边的话,无法为戴司雲解决难受的症状,他会比任何时候都自责。
“没什么,”符忱终究避开了话题,张开手臂,不舍地抱了抱他,“我也会努力健健康康的。”
戴司雲闷声回应:“嗯。”
符忱:“那一个月后见吧。”
“好。”
戴司雲的手掌按了按他的后腰,不知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低声道,“到时候见。”
从船舱这头赶往另一头,符忱的狂奔模式,早已成为赵宜琦口中“水印”的存在。
“你哪天不是跑过来的,我都要怀疑换了人,或者就是躯壳忙着过来”
赵宜琦凑近恶魔低语,“心已经跟着那个戴学长走了。”
符忱抬手挡她的脸,故作高冷,可说出的话很是实诚:“你就当现在也跟着戴学长走了。”
赵宜琦笑得不行,勾肩搭背,说他有本事这话就跟那位学长说去啊。
符忱:“……”
他承认自己目前没有这种本事。
所有滑雪游学项目的同学集合,来自港城三所不同高中的学子们,各有小团队,符忱与赵宜琦关系最熟,自然下船、上车都处于结队状态。
抵达荷兰的时间是傍晚,按照项目老师给的时间表,他们会坐上火车,于翌日午后抵达目的地小镇,位于阿尔卑斯山中部的巨型滑雪场之下。
一路上都在连轴转,坐上火车时,符忱已稍微有些困乏,但还是能保持聊天状态的激情,用赵宜琦的话来说,就是兄弟你离恋爱脑也不远了。
要不是其他人该睡都睡了,符忱还能回嘴两句,但仔细想,也不知该反驳什么,好像他和戴司雲之间的暧昧没办法假装不存在。
D:【困不困。】
小财福:【还好。】
小财福:【你呢?】
D:【不困。】
D:【下午补了觉。】
小财福:【噢。】
发出消息。
符忱感觉自己只闭了闭眼,手机从脸上摔下来,砸得鼻梁生疼,捂住揉了揉,才意识到他竟然困到睡着了两秒。
同时自动发出去了一串乱码。
小财福:【adkhhlkasd】
D:【?】
D:【困就睡吧。】
小财福:【不困。】
D:【很想跟我聊天?】
小财福:【……】
好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承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符忱发了个萨摩耶点头的表情包,非不明说,那股劲儿传达得相当到位。
不仅如此。
他还事无巨细地分享行程,学校位置在哪,距离滑雪场又有多少公里,从未出过国的他对一切都充满期待,但并不包括宿舍的安排。
D:【为什么。】
这三个字成为警示钟,符忱太过分享欲爆表,差点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