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戴司雲和刑勋也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戴司雲不算近视,轻眯着眼睛,无意识的细微举动,对比起来,符忱的反应算是大的,偏过脸,咬着腮帮子,机械地往上走,奇怪的氛围翻涌而上。
刑勋说话进行过半,硬生生往肚子里咽,擦肩而过后,以夸张的角度回过头,望着符忱往上快步走的背影。
等人家消失在眼前,刑勋打了个寒颤,吐槽道:“那小子的脾气原来这么大啊。”
戴司雲没吭声。
两人慢条斯理地往下走,有人神情冷淡,不欲多言,自然有人喋喋不休。
“符忱要是知道住院走谁的账,现在看到你还好意思气成这样?总该说声谢谢学长吧。”
戴司雲漆黑的眼睫动了动,声音很轻:“他没生气。”
刑勋双手插兜:“啊?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戴司雲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也无法解释,就像他和符忱,在真相揭开的当下,过往的纯粹掺了杂质,谁也分不清那段时间究竟算得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