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司雲皮笑肉不笑,不想被捧杀,轻描淡写地问:“你对谁都是这么说的?”
符忱:“……”
“那必然不可能。”
服务员慢慢上菜,咖喱猪排、公仔面、西多士、小熊奶啤,满桌食物成了拍照素材,胃里都不饿,戴司雲两手撑着手机,镜头对准符忱,后者熟练地摆着酷脸拍照。
“没内存了。”
戴司雲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那台老旧手机还回去,拿出自己的,流畅地继续给他拍,“拍好了给你传图。”
符忱嘀咕了声:“那你记得点原图发送。”
戴司雲全然不知语气有多惯着他:“知道。”
拍着拍着,不知从哪儿传来低低的惊呼,伴随着“好萌啊”、“磕昏了”、“是两个alpha吗”之类的话,符忱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没拍过瘾,却也及时收心。
“先吃饭吧。”符忱试探道,“吃完还能不能到外面拍?”
戴司雲感到好笑:“可以。”
他基本不饿,从梅威斯顿离开不到两个小时,没让符忱去接,倒是在梅威斯顿的保龄球区,见了刑勋一面,再聊了会儿天。
说是聊天,刑勋来也没别的目的,采访他和祝颖庭初次见面的流程,还问他和符忱怎么个情况,听后直摇头,说比吃了毒蘑菇还难受。
当下。
戴司雲坐在符忱面前,逃不过那家伙的远程夺命质问,手机微烫,待会儿也不知电量够不够给符忱拍照。
XUN:【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XUN:【我一直以为哥们你喜欢那种又乖又纯的omega。】
XUN:【现在很怀疑你快要被符忱骗到手了!】
D:【?】
戴司雲抬起眼,闷不做声地看了符忱一眼,满脸只有食物和照片的alpha,没开机车的日常状态下,分明也是又乖又纯的气质。
不过
戴司雲没想到任何层面上,只是单纯跟对方相处起来很舒服,所以放纵他的部分行为,比如拍照,再比如治疗信息素疾病。
XUN:【我从没见过你跟谁认识不到俩月走这么近。】
XUN:【我对他本人不太了解,毕竟不在同一个年级,但他的花边新闻可是传遍整个学校的。】
XUN:【主要是……】
XUN:【算了,我把聊天记录发你吧,你自己看看好了。】
窗外人来人往,嘈杂店里,播放着老式粤语歌曲,于1988年夺下十大金曲奖的《沉默是金》,歌词唱着:“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
正坐在桌对面的符忱,从工作状态抽身,对冷落到戴司雲的行为感到后知后觉,掀起眼皮,见对方在看手机,不知正在看着什么内容。
“我刚才忙着回店长消息,”符忱不好意思道,“你是不是很无聊啊?”
戴司雲投来视线,过分冷静的审视感,薄唇微动:“还好。”
符忱没有感到不舒服:“……噢。”
戴司雲解释:“朋友找我有事。”
“好吧,”符忱捻着吸管,红润的嘴唇咬住了,嗦起甜到齁的红豆冰,“那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嗯。”
戴司雲再瞥一眼屏幕,瞧见刑勋发来的“是不是他老黏着你啊”,不动声色地熄灭,说现在已经忙完了。
但那些聊天记录形同烙印,来自一群不认识的同校同龄人,切切实实地扇动了他的情绪。
【符忱经常找人借钱,借口五花八门,全都是他用来接近富家子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