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城区。
戴司雲帮忙提行李上楼,全程想要搭把手的符忱,怎么也追不上他,心里特不好意思,耳朵红得不成样子。
他追上去开门:“午餐想吃什么?”
戴司雲等他拧钥匙,想了想,随意道:“在家里吃吧。”
符忱边思考边推开门,接过行李往里推,腰身下压,像在明晃晃地勾引,却正儿八经地说:“那我下面给你吃吧。”
跟在他身后的戴司雲:“……”
空气冷寂了两秒。
符忱猛地直起身,转过脸来,脸颊红成番茄色泽,解释道:“我说的是面条。”
“平时……”
“我下楼买点鸡蛋青菜就能凑活一顿。”
戴司雲将车钥匙搁好,发出沉闷的轻声,走上前,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心虚什么。”
符忱确实心虚,咽了咽喉结,微抬着下巴:“你要是不想吃,那要不吃别的?”
“吃面条。”戴司雲净爱欺负他,“那你吃吗?”
符忱已经不敢看过去了:“……”
“吃。”
“我、现在下楼买。”
戴司雲噙着笑意,让他别忙活这些,在飞机待了很久,还是先去洗澡。反而是大少爷破天荒地下楼,过马路对面,买了生鲜店的食材,回来当真煮起了面条。
洗了个澡的符忱,身上沾着水汽,拉开门带出一股好闻的沐浴清香,瞧见戴司雲用电锅煮好面条,怀疑自己是在做白日梦。
戴司雲出现在屋里子,本就是神奇的事,还像模像样地盛到碗里,撒上芝麻和葱花,色香味俱全。
符忱擦着头发,靠在帅哥身后,下巴娴熟地抵着肩膀:“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他难免自作多情,以为戴司雲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是为了他专门学的,还天赋异禀地做得比他好很多。
戴司雲听后忍不住笑:“小时候被送到岛上体验了荒野求生。”
符忱愣住:“真的吗?”
“假的。”
戴司雲抬手贴了贴他脑门,说,“先吃饭吧。”
符忱赶紧让开,先去开折叠桌,又折回捧碗,咬着嘴唇小声道:“应该是真的吧。”
“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对吗?”
戴司雲坐往懒人沙发,垂着眼,内心涌起一股迟来的慰藉:“还好。”
符忱肚子在饿,顾不及吃香喷喷的汤面,眼里只看得到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会好好认真听的。”
戴司雲失笑:“好。”
作为顶级豪门继承人,戴司雲从小要接受各种繁多的课程教育,像野外生存,不过是其中之一。
无非是被关到岛上,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或是可以救助自己,年仅六岁的戴司雲,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野外求生,找树枝和烂布搭帐篷,挡不住蚊虫叮咬,挽起裤脚抓鱼,学着生火、烤食物,进食饮水皆是狼狈。
对于年幼的小孩子,这种反人类的锻炼手段,多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那段时间,戴司雲总会频繁做噩梦,可就连面对刑勋,那位从小认识到大的好友,他也始终有种耻于说出童年创伤的想法。
只有符忱是特殊的,是第一个让他产生愿意倾诉冲动的人,或许,在外逞强的符忱,无数次对他暴露出脆弱,同时也早已令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碗里的面要凉了,符忱却一口没动,他低着头,不肯暴露微红的眼眶,只因想到喜欢的少年曾经历过这样残忍的行为,他只能没用地感到心疼。
戴司雲将手覆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揉了揉,语气平淡道:“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