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惊的本就体虚的云霏霏面色苍白，她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慕舜华，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云霏霏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慕舜华，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猩红一片。

她只觉天旋地转头昏不已，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待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列车的软床上，母亲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欣喜不已。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就在前面的车厢，娘去喊他来再帮你诊断。”

“娘~你别走。”云霏霏声音虚弱，环顾了四周后，轻声道：“慕先生.....他.....”

刚开口，云霏霏便已泪水盈眶，她对慕舜华虽没爱情，他当初待她的好，她都全然记得，亲眼看到他因自己被枪杀，她自然悲痛不已。

云母垂下眼眸难掩悲色，缓声道：“慕先生已经下葬，他去了也好，整个江城都在看他的笑话，他便是活着也是难熬。”

说及此，云母忽而缓过神来，忙握住女儿手，急声道：“霏霏，你可不能想不开，你腹中已经怀了孩子，娘知道你恨他，可事已至此，你便是为了孩子，也该好好活着。”

闻言，云霏霏抿唇不语。

半晌才道：“他呢？”

“北方有军匪勾结作乱，你又昏迷不醒，前日他已经乘专列先回莲城调兵去了，这帐打起来也不知什么年月会停，他不知何时能归，只给你留了封信，嘱咐娘好好照顾你。”

云母将云霏霏扶坐起来，将信件递到女儿手中。

“娘~。”云霏霏握着信，迟迟没有展开。

云母意会，起身找个借口离开了。

云霏霏颤着手展开信件，信中不过是寥寥数语。

大致便是交代他不在她身边，云母及她待在江城并不安全，慕家在江城算是颇有势力，或许会将慕舜华的死算在云霏霏头上，她回莲城住在督军府才是最安全。

他也没有资格乞求云霏霏原谅，腹中的孩子若是她愿意留，他定会负起父亲的责任，若是她不肯，将来她另嫁他人，他也不会阻挠，唯有一愿，希望她好好保重身体，万不可再轻生。

合上信件后，云霏霏心中情绪复杂。

恢复记忆，她对楚季廷自是有恨意，可她却从未动过流掉腹中他的骨肉的念头。

莲城里相处的那些日子，在她脑海中记忆犹新，比往昔那些回忆还要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