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穿警服也够帅了,少爷的仪态颇好,无论是站还是坐都是挺拔着腰背,一米八七的大高个比例绝佳,光是腿就占了一米二,腿被西裤包裹着,因为坐着的姿势微微绷紧,显出紧实的线条。

再加上那张冷冽俊朗的脸,实在惹眼。

终于丈夫受不了了,无奈地推了推妻子说:“宝贝,今天好歹是咱俩领证的日子,你对别的男人花痴的表情能不能先收一收?”

丈夫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再加上民政局大厅里又很吵,自家老婆花痴的男人以及他的老婆应该没听见。

然而他低估了这两个人的听力。

喻幼知凑到贺明涔耳边悄悄对他说:“听见没,都怪你今天穿太帅了,破坏人家的夫妻关系。”

离那么近,贺明涔当然也听见了。

他冲她挑了下眉,低声回复:“可是我要是不穿帅点,会破坏我们的夫妻关系。”

喻幼知睁大眼:“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怎么不可能。”

他往后倚了倚,一只胳膊懒懒地搭在她的椅背后,翘着长腿凑近她,慢吞吞而又理所应当地说:“要是我被其他男人比下去,你也跟我们旁边那位太太一样眼睛去看别的男人,我脾气可没她先生那么好。”

喻幼知哑口无言,没想到还有这层逻辑。

小心眼就大大方方说自己小心眼好了,这么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她撇了撇嘴,故意问:“那么我请问这位脾气不好的少爷,我要是看了你能怎么样?”

他歪了歪头看她:“要不你试试?”

“你先说你要怎么样。”

“你先试试,”他怂恿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样扯皮下去没完,喻幼知扯了扯唇,机灵道:“我才不试,我还想多活几年。”

贺明涔扬唇:“怎么说的我好像会杀了你似的?”

“谁知道,”喻幼知嗔他一眼,扬着下巴说,“你以前在刑侦队工作,破了那么多案子有经验了,你要是想让我死,方式多的是。”

看她那有些矫情的得意小表情,贺明涔眉眼柔软,专注看着她说。

“高估我了,我没那么多花样,要真想让你死,我就一种方式,想知道吗?”

“好啊,你还真的想让我死,”喻幼知立刻牙尖嘴利地反驳,“这是一个人民警察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结婚的日子其实不适合开这种玩笑,但他们都不是迷信的人,有的时候这样带着玩笑性质的吵嘴反而是一种情趣,其实彼此心里都是在笑的,表情却故意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贺明涔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什么。

即使周围环境嘈杂,但他吐字清晰,喻幼知听得很清楚,一愣,随即恼得用力捶了他一下。

“贺明涔你就是个变态!”

“我看你每次都被我这变态弄得挺享受的。”

“……”

喻幼知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虽然他们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很低,不会有人听见,但越是这样偷偷摸摸,她越是觉得羞耻,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似的。

好在这时候工作人员叫号到他们了,喻幼知得以获救,急忙拉起贺明涔起身去报道。

领证的流程并不繁琐,等拿着红本子从民政局走出来后,喻幼知的心里终于有了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贺明涔走在她前面几步,今天的太阳特别大,光线亮得刺眼,她眯眼看着前方男人高挑修长的背影,心念一动,连个预备的动作都不做,突然就朝他跑过去。

好在贺明涔感知敏锐,听到身后奔跑的动静后立刻转过了身,才没有被她从背后偷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