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你应该没办法再嫁给别人了吧?”
喻幼知泪眼滂沱,对于他在这种时刻纠结这样的问题,无论她现在是点头还是否认,都叫她难受至极。
害怕他因自己而死的巨大恐惧瞬间吞没理智,顾不得枪口就对着自己,喻幼知奋力一挣,挣脱了毛力威的手,蹲下用力抱住了他。
他用还能勉强抬起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背,又吻了吻她的耳朵,柔声道:“记得我教你的自卫小擒拿术吗?我还没教完,但教完了的那几招应该足够你用了。”
原本哭懵了的喻幼知忽地一怔。
他又问:“没忘吧?”
喻幼知呆呆地睁着眼,小声道:“……没忘。”
像是放下了心,贺明涔说:“毛力威,帮我拉开她。”
毛力威对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没兴趣,蹲下身去拉喻幼知。
她本来虚弱,但这时候力气不知怎的,出奇的大,毛力威单手拽了她两下,竟然没有拽开。
他不耐地咂了下嘴,直接用枪抵住她的后脑,威胁道:“松开。”
就在此刻,贺明涔忽地眯起眼,迅速将注射器扎进了毛力威拿着枪的那只手背中。
毛力威低嘶一声,猛地缩手。
在缩手的同时,喻幼知突然抓上他的手腕关节,用力往里一掰。
因为手腕错位,毛力威的手下意识一松,喻幼知迅速从他松弛的指节中抢过了手枪。
瞄准需要时间,毛力威正要趁着这时候抢回,然而她却将枪口对着天,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砰――”
这是一把没有消音的警枪,贺明涔特意将它带上了身。
因为枪声足够响,即使有被夺走的风险,哪怕这一枪打的是自己,也足以让其他人确定位置,所以他带了这把枪。
巨大的枪声就如同最强烈的信号,穿透水泥房,在寂静而空旷的树林里激起阵阵的树动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