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低估了喻幼知的吃辣水平,半碗饭下来一口水没喝,还问他怎么买了这么多水过来。

贺明涔随口说:“让你多喝点水,补补嗓子。”

结果她吃饭的动作一顿,非常不自然地嗔了他一眼,说:“……我嗓子好得很,补什么补。”

贺明涔先是愣了愣,而后眯起眼打量她窘迫的表情。

他勾了勾唇,姿态往后微靠,手扶着下巴说:“不补嗓子那就补水吧,你今天流了很多。”

喻幼知脸颊一热,随手拿起沙发枕头就往他身上打。

“贺明涔你变态吧!”

他老老实实挨了两下,非但不生气,反而眉眼微弯,得逞地笑了起来。

实在笑得有点好看,越好看越欠揍,喻幼知顿时更气了,打他的力道更重,嘴里还不停地骂他:“变态!”

“行了,再打我就告你袭警了,”他直接抢过沙发枕扔到一边,然后故作不解地看着她,“我说你今天眼泪流太多了,你以为我说什么?”

喻幼知磨得牙齿咔咔作响。

贺明涔不再逗她,转了话题问:“今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她没好气地说:“没有安排,回家睡觉。”

“那明天呢?”

“去找我爸爸的同事,”喻幼知说,“我跟你说过了,明澜哥把他们安排在这家酒店了。”

贺明涔先是嗯了声,又突然想起什么,不解道:“我爸当年跟你爸也是同事,你要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不直接去问我爸?”

喻幼知犹豫了了会儿,问他:“……如果我说我怀疑你爸爸,你会怎么想?”

贺明涔蹙起眉头,即刻否认:“我爸不是这样的人。”

第67章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否定了她的猜测。

喻幼知并不意外。

说实话,她也不太相信。

这个猜测已经压在心底很多年,除了贺明澜,她谁都没说过,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可随着她回到栌城,又考到了贺璋曾从事过的检察院,一点点抽丝剥茧地查,一面从贺叔叔的为人处世方面分析,贺叔叔不是那样的人,而一面又从线索中分析,指向性又实在太过明显。

“你还记得我们去你曾爷爷那里的时候,我在杂物间找到的那张合照吗?”

贺明涔嗯了声。

喻幼知酝酿片刻,将打火机的事告诉了他。

他是刑警,对于刑事案件的分析能力远比她强,她甚至不用说的太清晰明白,他自己就能从脑海里整理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你是说你妈妈过世的那天,我爸去你家里找过她?”

“对,可是痕检报告上说了,那天没有人来过我家,”喻幼知说,“如果贺叔叔只是正常到我家来拜访我妈,他没有必要把自己去过那儿的痕迹给抹掉,而且我妈的案件一直到结案,贺叔叔都没有向警察提过他那天去过我家。”

贺明涔没说话,微垂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后,他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爸的?”

喻幼知:“我们在英国的时候,我拜托明澜哥把打火机寄给我,他无意间发现了那支打火机上有贺叔叔的名字首字母刻写。”

“……所以你当年回国,这也是原因之一?”

喻幼知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跟我说?”

喻幼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贺明涔猜测道:“你觉得我一定会偏袒我爸,然后我们一定又会因为这个吵架产生矛盾?”

他顿了顿,语气倏地低了几分:“如果我爸真的跟你爸的死有脱不了的关系,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