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如实说:“就楼下的房间。”
“酒店房间吗,那你完全可以逃出来,”贺明澜敏锐地猜测,“他是不是把你绑起来了?”
差不多,没有绑那么粗暴。
喻幼知没有说,多一个人知道贺明澜滥用警械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转了话题,小声问:“订婚宴就这么取消了,你请了贺家那么多亲戚过来,能跟他们交待吗?”
贺明澜微微挑眉:“你知道了?明涔跟你说的吗?”
“嗯,”喻幼知垂着眼,还是问出了口,“明澜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明澜看着她,突然勾了勾没有血色的唇,没有镜片遮挡的眼底内神色莫测。
“所以你不是因为担心我才从明涔身边跑过来看我,而是过来质问我的?”
喻幼知诚实地说:“都有。”
“我之前说过,我讨厌贺家,”贺明澜语气平静,“说实话,我情愿自己当初因为没钱治疗直接就在几岁的时候死了,也不愿意我妈签下那份断绝书,然后把我丢给贺璋。”
刚来这个家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凡事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