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措辞去指责和折磨对方。

确实,不止是她,他也累。

挽留对他而言是对自尊最卑微的践踏,于是他冷冷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然后喻幼知洗了碗,离开公寓前她轻轻带上了门,甚至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公寓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想到这座公寓里再也不会有喻幼知的身影,两人常常腻在一起的沙发以后也只有他一个人坐,贺明涔心脏一紧,巨大的窒息感瞬间袭来,快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起身追了出去。

喻幼知想把两个人的关系停留在一个体面、不那么难堪的节点,而他却想着去他妈的体面,就这么一直互相折磨吧,一直折磨到所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等彻底变成仇人的那天再考虑分手的事。

然而她却好像是跑着走的,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贺明涔站在公寓楼下,慌张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幸好她接了。

“我们再谈谈,”他哽着声音说,“等过几天我们冷静下来了,再谈谈,行不行。”

这真的已经是他的底线。

电话那头里,喻幼知突然哭出了声。

然而她却没等他冷静下来,转眼就将他残忍地独自一个人抛在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