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读了高三。
在她备考的那段日子,她常常情绪崩溃,每每接到他打来的关切电话时,都会沉默很久很久,然后忍着啜泣的声音说自己一切都好。
――只是有点想小少爷。
她小心翼翼地向他打听,问小少爷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贺明澜只说一切都好,有席嘉陪着,他会没事的。
她低低地嗯了声,没有再问。
然而贺明澜没有告诉她,她也并不知道那时候贺明涔其实也退学回国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跟她一样过了段颓废至极的日子。
父亲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退学,他闭着嘴装哑巴,死活不说,哪里还像那个骄傲的小少爷。
事到如今再去深究他们分手的缘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原以为两个人伤得都够深,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次再见,即使逃不开,也应该会避开,哪怕依旧忘不掉,恨也应该盖过了那些过往的甜蜜。
然而这两个人却好像还没吃够教训,即使表面上再装得如何冷漠,即使贺明涔口口声声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即使喻幼知再如何无视贺明涔的挑衅。
他们好像还是会本能地被对方夺走所有的视线,心中的那杆天平也本能地向对方偏袒过去。
想到这里,贺明澜不禁苦笑。
“可是幼知,后来你怎么就变了?”
喻幼知:“我――”
这次他没有打断她,然而她自己却没办法再说下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候贺明澜把她当成唯一的朋友,而她唯一的朋友也是贺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