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真的适应了过来,虽然后来他说自己学会适应吃辣跟她没关系,叫她别那么大脸,他是逼不得已,因为除了这家也没别的吃了,又实在不想再继续吃薯条。

喻幼知太知道小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才不信他死鸭子嘴硬的话,其实口味不辣的餐馆也不是没有,只要找肯定是能找到的,是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也认准了这家。

在镜子前整理好情绪后,喻幼知重新回到桌上。

她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正想着说点别的什么,比如工作案子之类的,贺明涔开口了:“你师父刚来电话了,我帮你接了。”

喻幼知立刻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手,刚刚真的有一通老沈的电话。

“我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让你去嘉枫国高调查的事,”贺明涔低头吃了口菜,语气平静,“然后我告诉他我也是从那里毕业的。”

喻幼知倏地睁大眼。

之后的话就算贺明涔没再转述,她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贺明涔毛遂自荐,老沈哪有不应之理,电话里当即一拍即合。

我徒弟就拜托你了。

好的没问题。

说句实话,能从嘉枫毕业出来的,人生的起点就已经定在了罗马,从小就开始在英文环境的熏陶下长大,大部分毕业生都不愿意辜负自己这从小就锻炼出来的英文水准,一毕业就自然而然地投入进了国际社会的怀抱。

所以要从体制内单位里找一个从嘉枫毕业的人,难。除了贺明涔这个吃饱了撑的放弃年薪百万甚至千万的资产阶级职位不要,跑来当公务员的小少爷。

但是喻幼知想不通,他找师父毛遂自荐什么,如果说周云良的案子跟他有几毛钱关系,这岳局长的案子,要查也是经侦科的事,干他一个刑警什么事儿。

吃过饭后,贺明涔重新送她回家,喻幼知坐在副驾驶上左想右想,还是想不通。

他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就是要让她和贺明澜订不成婚。

也不能怪他分了手还多管闲事,中国人没那么开放,很讲情理和面子,换任何一个家庭,谁能接受前女友跟亲哥订婚。

他要报复要破坏,她都能理解,虽然听起来有病,但其实是符合小少爷的行为逻辑的。

但陪她回学校查案,她属实不理解。

她想了好久,还是开口委婉地说:“你有空吗?最近不是有案子要开庭?”

结果被贺明涔堵了回去:“我又不是公诉人,开个庭还非得我在场。”

喻幼知只能又换了个方式说:“你要想回学校看看,完全可以趁着周末休息自己去逛,没必要找工作当借口,况且这也不是你的工作。”

然而贺明涔却答非所问,自顾开着车,语气淡定:“你师父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你没必要考虑我师父,他又不是你师父。”

贺明涔低啧,有些烦了:“你装什么傻,我考虑的是你师父吗?”

装傻被当场戳穿,喻幼知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又烦又躁。

他真的有病吧。

一下子恶语相言,一下子又给她送温暖。

“你这些把戏没用的,我不会跟贺明澜掰的。”

贺明涔脸色又是一沉,不自觉握紧方向盘,手背青筋凸出,冷笑着说:“行,我在那家餐馆吃了几年,就是因为预知到了你会和贺明澜订婚,为了让你和他掰了,所以今天带着你过来吃,这些全是把戏,满意了吗?”

“不是把戏是什么?”喻幼知心脏纠紧,语气也跟着咄咄逼人了起来,“不然你搞这些回忆杀想干什么?想复合?”

“……”

贺明涔一沉默,喻幼知立刻占据道德制高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