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一脸不适,问:“有没有温和一点的?”

这时车子开到十字路口正好碰上了红灯,贺明涔拉上手刹,手搭在反向盘上轻轻敲了敲,一副正在回忆案件的模样。

喻幼知还在等他的回答,谁知他勾了勾唇,侧头看她,慢腾腾开口。

“还有嫂子和小叔子瞒着丈夫背地里不清不楚的,怎么样,够温和吗?”

喻幼知突然就愣了。

如果换做之前,她早开口骂他了,因为她问心无愧。

嘴唇上还隐隐有些刺痛,喻幼知很清楚她对贺明涔的事,其实并没有做到真的问心无愧。

从最近频繁地想起以前的事,亦或是近来很不稳定的情绪,都是在提醒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贺明涔的存在感依旧未减半分。

“如果你是在讽刺我,那我们的情况不同。”喻幼知垂眼,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

“有什么不同?”贺明涔淡淡反问,“你要跟贺明澜订婚,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心里也清楚,这不都是事实?”

喻幼知反驳:“那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和你的其他同事,你会肯让他吻你吗?”

“……你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

“怎么,因为你不敢回答,所以就没意义了?”

“那我就回答你,我会,”喻幼知咬牙说,“如果是为了查案,那这点牺牲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