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由她鼻尖将每一缕神经都占据,将醒未醒之际,好像陷入了一场雨天潮湿的梦境。
梦里的她依旧是在伦敦,正走在泰晤士河畔的步道上。
日落后的蓝调时刻,湿漉漉的砖石在路灯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水光。
她怕溅湿了她的新鞋,小心踏过那些斑驳水迹,不经意抬眼时,远远望见一道身影。
他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穿着黑色长大衣,内搭灰色帽衫的帽子松松扣在头上,看似松弛,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不符合年纪的阴郁沉冷。
Xiao,是他。
……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萧砚南贪恋怀中的温软,在床上多停留了片刻。
她果然是他最有效止痛药,镇定剂,昨夜是他这二十八年来,睡眠最佳的一夜。
又闭眼养神了片刻,他自觉放纵,正准备起身时,怀中女孩却忽然朝他颈边蹭了蹭,嘴里还若有似无的说着什么。
萧砚南以为她是醒了,垂眸去看,发现她眼睛依旧闭着,只是眉头却忽然皱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