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这么快。
从他被逮捕到释放,甚至还没超过四个月。
“美国一位著名律师,据说是他母亲那边的远亲, ”林铮说, “最主要是因为案件发现了新的证据, 证明当时岑景泽的那批货物只是普通商品, 并非军火, 异常蹊跷。”
“后续只要缴足罚金, 这事就算了了。”
萧砚南阖上因疲惫而干涩的双眼,情绪并无太大波动, “是我小看他了。”
但现在大势已定,即便他得以脱身,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现在离开巴西境内了吗。”
“是的,但只能查到他最后的行踪是在加州,”林铮答道,“我猜测他暂时不会回英国,目前大概率会在美国避风头,或者,去东京找温大小姐。”
去找温宁吗,萧砚南眉梢微动,是极有这种可能,毕竟岑景泽自打以前就是温宁的狂热追求者,当初那场联姻也是被他发疯搅黄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还得感谢他。
只不过岑景泽这人是在太疯,萧砚南现在倒是有些庆幸,目前知道他和姜稚礼关系的人寥寥无几,否则他这番被自己送进监狱转了一圈,德盛掌权人的身份也彻底与他无缘,现在肯定是满腔愤恨要报仇,不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不符合他的风格。
但纸毕竟包不住火。
“最近让各处的人都盯紧了,”萧砚南神情冷肃,“给伦敦那边加派人手,务必要在暗处保护好她的安全。”
林铮知道,这个‘她’指的只能是姜稚礼。
他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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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湾流是萧砚南出行最常用的一架,姜稚礼上次从海城回京北的时候已经坐过一次,从机身到内饰全部经过特殊定制,把黑色贯彻的很彻底,同时也极具层次和格调,一看就是萧砚南的风格。
从前一上飞机就开睡的十几个人这会没一个想睡觉的,在用过餐乘务员清理好桌子后,就坐在一起开始打牌,还有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期间穿插着各种拍照打卡,原本枯燥的航程变成了团建现场。
姜稚礼连轴转了两天,没他们那么精力旺盛,卧室的床已经铺好,她在进去休息之前,还是不忘提醒他们。
“拍照片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对外公开,”她指尖抬起,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和萧总的事,也一定不能外传。”
“放心,我们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所有人跟着她的动作,给嘴巴拉上拉链,“在你们官宣之前,所有细节我们都守口如瓶,只当好一个蹭吃蹭喝的幸福npc。”
“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已经足够满足我们八卦的分享欲了。”
“对对,该嗑还能嗑,不用担心。”
“我还能每天写一篇八卦推文,总裁,夫人她今天又xxx了!”
所有人哄笑一片。
姜稚礼已经习惯他们这种死德性,摆了摆手,自己进到后面的卧室去了。
顾放也跟着她一块进去,她也没什么精力玩,还是趁现在睡觉倒过时差更为实在。
“我觉得萧砚南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对你认真的多。”顾放关上门,将喧嚣声隔绝在外。
“你一共也没见他几次吧,怎么看出来的。”姜稚礼懒懒道。
“他很真诚,跟沈铭肖那种花里胡哨虚无缥缈的一点都不一样,很直观就能感受出来,”顾放说,“没猜错的话,这架飞机才是他平时惯用的吧。”
姜稚礼点头。
“地位越高的人越注重私人空间,而他却能因为你,允许我们这些跟他毫无关系的人来到这里,说明他对你毫无保留。”
虽然姜稚礼叫她姐,但顾放毕竟比她大了接近二十岁,一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