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南的目光似不见底的深潭,看她像在看猎物, 他如如不动, 拿捏着分寸, 只等着她主动上钩。
太危险了,她直觉那是个一品尝就出不来的陷阱。
抵在他胸口的手缓缓上移,隔在他们唇间所剩无几的空隙里。
“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 ”姜稚礼抬起眼睫, 猫似的眼睛澄澈无辜,“会不会有点, 太快了。”
很合理的理由,距离他们正式开始“试试”, 满打满算不过三天。
萧砚南笑了声,松开她的后颈,转而握住她指尖,拉下她隔在他们之间的手,重新按在台面上。
“快吗,”他语气漫不经心, 看起来在笑, 但黑眸仍旧危险地眯着, “那你跟你前男友是多久吻的。”
姜稚礼哽住, 眼睛猛然瞪大。
见惯了他冰冷的, 高高在上的, 对一切都淡漠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姜稚礼感觉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真正的萧砚南。
所有绅士行径荡然无存,而是像极了一头领地被威胁而蓄势待发的狼,眼底隐隐浮现出的,只有野性和占有。
她忽然又觉得,或许她从前认识的,才不是真正的他。
“我,我没算过,”姜稚礼小声说,“但应该还挺久的。”
也不是没吻过,只是那些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晚安吻清浅触碰,对她而言不算是真正的吻。
更何况她和沈铭肖实际相处也不算久,还没到她觉得能更加亲密的时候。
“挺久是多久。”他逼问。
“比三天久。”她肯定地说。
“比三天久又是多久,”他还是没放过她,烫人气息摩挲着她耳廓,“四天,还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