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沈铭肖对应了个遍。
起初他替她高兴。
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她理想中的男人,却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既如此,就该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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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赶早班机在时间上也有些来不及,在确认姜稚礼已经启程去樾市后,小跃给她订了凌晨的最后一趟航班。
时间是紧凑了点,但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赶得上的。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到达樾市机场的时候,距离起飞时间还剩不到半小时。
姜稚礼在车子停稳的同时转醒,她看了眼时间,瞬间清醒过来,很迅速地整理了下仪容,在道谢后才戴上口罩。
推开车门时,她想到什么,踌躇了下,还是回身看向萧砚南,“萧总,那颗蓝钻……”
他究竟是否属意。
“无需介怀,”萧砚南依旧八风不动地搭膝坐着,只有眼睑微微抬起,“我对珠宝本身并不太感兴趣。”
潮热夜风钻入敞开的车门,他深沉的嗓音落在这样的空气里,反而似有一股凛然凉意。
依旧是遥远的,带着距离感的,却让人觉得舒适。
现在是在樾市,距澳城一百多公里,离那场如火如荼的拍卖会,以及那些令人心烦的人和事都很远。
脱离了当时的那种情境,身心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姜稚礼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事,但看着他淡漠如常的神色,不愿多想,也没理由多想,便将一切都归于巧合。
正巧他不感兴趣却唯独参与了它的竞拍,正巧他为在场的人所忌惮无人敢与他争锋,正巧他只有出一次价的兴致。
一件件叠起来,正巧让她以相对公道的价格拿下了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再有人蓄意和她竞争纠缠,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这东西现在是你的,就不必想着要让给别人了,”萧砚南看着她,语气很淡,却又似乎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