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要上台演出,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害大家担心,也显得她很矫情。
范青月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去了隔壁组的化妆间给她找药。
“你们有没有什么止疼药。”
“谁生病了?”唐希问。
“安礼,”范青月说,“我估计她是来姨妈了但不好意思说。”
“来例假痛可一定要吃药的,硬撑没好处。”一个姐姐立刻起身去翻找,很可惜没找到,抱歉地说,“可能上次给她们分完了。”
“止痛药吗,”林苑这时刚好进来,“我有。”
她主动这样说,范青月倒不敢要了,“你有这么好心?”
“自己看,拆都没拆过,”林苑不耐烦从包里翻出一板布洛芬拿给她,“爱要不要。”
范青月检查了一下,看的确没什么问题,才狐疑地道了声谢离开。
门被带上后,唐希看到林苑拉上包链的同时,神情有些异样。
她分辨不清,但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也就什么都没说。
范青月回去的时候,姜稚礼要的衣服已经送到,正忙着在那边试穿。
“这么快啊,”她惊叹,“这商场效率也太高了。”
“是啊。”姜稚礼在镜前转来转去,其实她也觉得送过来的有点太快了点,而且这几套衣服都搭配的很是她的风格。
真会办事,姜稚礼很满意,等忙完给一定给经理发笔大奖金。
“时间还充裕,先别光顾着试了,”范青月倒了杯温水过去,直接扣出一颗药喂进她嘴里,“先把止痛药吃了,强撑着上台昏倒了可怎么办。”
姜稚礼猝不及防,看她这样关心自己,还是乖乖抿了口温水把药吞下,“谢谢。”
“客气什么。”看她喝了药,范青月才算放下心,走到一边换自己的衣服去了。
只是这止疼药吃了后,姜稚礼却并没觉得药效有发挥,反而疼的更严重,甚至由之前的隐痛转变成了痉挛性的绞痛。
她们组的节目是第一个,上台前姜稚礼忍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一次,并没有任何好转。
温宁和范青月见她这个样子都慌了神,要送她去医院,但姜稚礼从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次的临阵脱逃,强撑着上台,维持着表情管理,毫不出错的完成了表演。
只在满场舞台灯光熄灭的一瞬间,她所有意志力都在完成表演的那一刻消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在漫长的漆黑与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萧砚南的声音。
第66章 他想念她,他罪有应得
在被簇拥着抬上救护车的那一路, 周围都闹哄哄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同一片空气里。
后来只听得到医生护士的说话声,医疗监护仪器运行时冰冷的声响, 还有小跃的抽泣声。
范青月好像也在哭, 温宁在打电话慌张的说着什么。
再后来, 一些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身体,很快,姜稚礼觉得那种灼人, 让她近乎晕厥的疼痛好像消失了, 但肢体上的无力感却越发浓重, 原就恍惚不清的神智也陷入彻底的模糊。
这种彻底失去自主权的感受很陌生,有一瞬间她觉得, 或许她这次便真的再也醒不过来。
那就这样吧。
想到这,姜稚礼反而释然, 动弹不得也索性不再挣扎,只是在有思考余力的最后时刻,她想的竟然是,她就这样死了,他会不会为自己难过。
但愿不会,也应该不会, 有谁会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报以同情。
她只期望再睁开眼时如果能回到过去, 能够和他真诚坦荡的重新再来一次, 那就好了。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