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会很挤,她说挤才有跨年的感觉。
他性情冷淡,喜欢清净,却被她一点点地,带进那个鲜少踏足过的热闹世界。
每每来到这里,萧砚南都觉得那些欢快治愈的经历仿若隔日。
那些他缺爱人生里少有的经历,都是那短短几天里,这个小姑娘带给他的。
然而现在,她一贯娇气甜美的声音却染上哭腔,虚哑的嗓音正一遍遍努力地跟他说,
“我喜欢你,我现在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他已经提不起任何情绪,眼神漠然地望着窗外,淡淡道,“姜稚礼,你的喜欢到底是给谁的,真的分得清吗。”
姜稚礼哽住,她想起那个梦。
这多少年在她梦里都看不清脸的Xiao,如今已经全然变成了萧砚南。
即便她下定决心放下过去,但这数年的记忆刻肌刻骨,想要湮灭并非一日之功。
她现在还没办法底气十足地告诉他,她分得清。
就在这犹豫的空档,萧砚南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只是一句冷漠的,“就这样吧。”
再然后,唯一回响在她耳畔的,就只有冰冷机械的忙音。
身体因为病情一直在痛,但此刻胸腔里正在跃动的那处痛过了所有。
姜稚礼终于支撑不住俯下身子,任由泪水放肆淌过她精致的妆面,已经分不清是咳嗽还是恸哭让她的肩膀都在剧烈颤抖,几乎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