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礼呼吸微顿,不解地嗯了声。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瞒着我了好吗,”萧砚南嗓音温沉,“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扛。”
“可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没有时间理我不是吗,”姜稚礼哼了声,哑着嗓子控诉,“你和温宁在一起参加晚宴,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们要联姻了。”
原来她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网上那些都是没有的事,一个字也别信,”萧砚南说的很坚决,“更何况除了你,我从没有过别的女伴,未来也不会。”
“真的?”姜稚礼声音很娇气,而弯起的眼梢却透出笑意。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砚南笑容无奈,“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你现在还病着,一定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嗯,我今天输完液就只用去电视台彩排,结束就能回家睡觉了,”姜稚礼捋着行程,“只要再把明天顺利坚持过去,我就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萧砚南,”她叫他名字,再次确认,“你明天能赶回来陪我跨年的,对吧。”
这对她真的很重要。
“当然,”萧砚南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说不定一觉醒来,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哄小孩子的话,但姜稚礼听了还是觉得开心,一直滞涩的呼吸也觉得通畅了许多。
“安安,该做雾化了。”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小跃适时提醒道。
“我要做治疗,说不了话了,”姜稚礼压低声音,“先挂啦。”
“好。”
屋外寒风萧瑟,书房的壁炉静谧地燃着,火光明亮,温暖一隅。
通话已经挂断,萧砚南目光依旧落在手机屏上,片刻他起身,快步离开书房,沿着因为宴席而铺上红毯的白色大理石楼梯向下。
这通电话结束,他已经无法继续安心在这待下去。
她的病情似乎不轻,情绪也不是很好,那些委屈的控诉也并非是气话。
他不想有任何一次,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他同样依赖被她需要的感觉,不远万里,依旧甘之如饴。
管家已经在大厅等候。
“My lord,”见他下来,管家恭敬道,“车已经为您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你要去哪。”这时一道女声自身后楼梯处传来。
温宁看样子是正从房间出来要去书房,不想半途正好看到他。
她已经换下了晚宴上累赘束缚的礼服,宽松舒适的常服依旧难掩她身材的高挑旖丽。
因为是龙凤胎的缘故,她的容貌跟温彻几乎如出一辙,而骨相和皮相都更柔美也更清冷些,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回国。”萧砚南答了两个字,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大门口走去。
“等一下,”温宁快步下楼追上他,“如果她误会了,我可以去跟她解释的,你不用……”
“不必,”萧砚南淡声打断,“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温宁垂眼,看似是舒了口气,“那就好。”
“这样的事很多此一举,以后都不必再做。”萧砚南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只不过明显透露着不悦。
“你都知道了,”温宁本来也没想着能瞒过他,眸色凛起一瞬又恢复如常,“我没有恶意,只是因为那晚岑景泽还说,如果我愿意帮他回到德盛总部,他答应会不再针对你,并且会解决掉姜小姐,美其名曰…是帮我。”
萧砚南眉头拧起。
“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他哄骗我的假话,”温宁看向他,“他此番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