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我最近,可能准备谈个恋爱。”
“谈恋爱?”
姜珩川听到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顿时十级戒备,音量陡然增大,“你今年接的是京北台的跨年晚会,不会是要跟那个姓沈的复合吧!”
“姜稚礼我告诉你,”他咬牙切齿,“你想都不要想!”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姜稚礼赶忙道,“我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吗,而且他现在已婚已婚!”
“那是谁,”姜珩川狐疑地看着她,“该不会是……”
不会这就猜到了吧,姜稚礼吞咽了下,目光有些心虚,如果他说出萧砚南的名字,她是直接认了,还是再迂回一下?
大脑正高速旋转着思考应对之策,而她这时听到姜珩川的声音响起,“该不会是和你得过最佳cp奖的那个,今年还跟你一块录节目来着,叫什么……”
“穆星野,”姜稚礼松了口气,在姜珩川欲要肯定的目光中及时接话,“不是他,纯友谊,谢谢。”
“不是姜稚礼,你跟你哥在这卖什么关子呢,”姜珩川抬手在她发顶上忿忿压了压,“你得先告诉我这人是谁,然后我去帮你调查确认这男的究竟可不可靠,别整天傻乎乎的再被骗。”
“放心吧,”姜稚礼扬扬下巴信誓旦旦,“这次的人是我觉得可靠,你也觉得可靠,爸爸妈妈也会觉得可靠的那种。”
姜珩川瞥她一眼,冷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反正你先别管这么多,”姜稚礼也不辩解,很傲娇地挑了挑眉,“等我告诉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有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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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京北下了一场雪,枯枝被银霜覆盖,显得没那么萧瑟,只是空气也愈发寒冷。
“沈铭聿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他真的认为我是要帮他从沈铭肖手里收回瑞华的控制权。”
“我们的计划进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基本已经是明牌,好在我用沈铭聿当挡箭牌,他们只会把这件事归为内斗。”
“不过你目前在国内,沈铭肖很可能会来找你,无论是帮忙还是博同情,你都要当心点。”
姜稚礼闭眼靠在输液室的沙发上,面容苍白,精神恹恹,为了听清耳机里应桐月的说话声,极力压下时不时涌上的咳意。
“我明白,他在我这不可能讨得到一点好处,”姜稚礼微弱的声音隔着口罩,听起来更显得发闷,“他敢来找我,我就骂得他还不了口,让他后悔招惹我。”
“你还是先省省力气,你这嗓子现在还骂得动人吗,”应桐月听着她浓浓的鼻音和微哑的声线,“明天就是跨年晚会了吧,京北台一向是直播,还是全开麦,你的症状听起来还挺严重的,真的能坚持上场吗。”
“没问题,小病而已。”姜稚礼刚云淡风轻说完,立刻压制不住地猛咳了一通,几乎要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