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场景,难免让人对他们的情感状况产生猜测。
在这段充满了梦幻色彩的感情中,姜稚礼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委屈憋闷的情绪。
她深知沈铭肖如此遮掩并不是源于他们尚未公开的地下关系,而是怕那位应小姐会不高兴。
虽然她尽量让自己大度的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这样做的,与联姻无关,更谈不上背叛。
可在他应付完自己匆匆走开的那一刻,姜稚礼看着他衣冠楚楚的背影,倜傥如故,却让她升起一股由衷的陌生感。
那种柔软又强硬的命令似的态度,和面对她时种种不磊落的表现,都让她觉得这和平时温柔体贴的沈铭肖不是一个人。
和八年前带给她长久惊艳感,无可替代的白月光更不是一个人。
于是她一时怔愣,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就看着他慢慢走远。
而就在这怔愣的两三秒里,她脑海中莫名划过了另一道身影,在这当下她竟然觉得,比起沈铭肖,这身影似乎与她记忆里的那场雪,更适配。
-
拍卖厅偌大,Ada在一路不间断投来的目光下,径直将姜稚礼引到首排座位。
姜稚礼此番是代梁嘉念来的,因此位置也是原本安排给梁嘉念的,左侧坐着的是一位姓秦的老板,人已至不惑之年,却是梁家安排给梁嘉念的相亲对象。
这人是地道的港城人,在得知姜稚礼是梁嘉念的内地好友后,一直用蹩脚的普通话逮着她套话,试探梁嘉念的态度,顺便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雄厚的财力。
外表虽保养的不错,但丝毫不影响他由内而外的油腻。
死装男,姜稚礼腹诽,梁家不缺金钱也不缺地位,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给女儿介绍这种人。
她右侧的位置空着,座位上没有名牌,无法得知是属于谁的,她暗自期盼会是个熟人出现拯救自己,但直到拍卖会正式开始,这个座位都无人落座。
是谁这么大牌,在梁家的主场上都迟到。
不过她也懒得去琢磨这些,拍品已经在秦老板的喋喋不休中陆续过了几件,姜稚礼开始集中精神,投入到竞拍环节。
她今天原本只对一颗蓝钻有点兴趣,然而这点兴趣被沈铭肖的事搅得几欲消散。
但现在又遇到这个属实烦人的秦老板,她疲于应付,便只能用拍品当作挡箭牌,时不时举牌参与一两口竞价,这样不仅能打断他那些油腻的自夸,还能助长一下现场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