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发现了。”

薛梨狠狠捶了他几拳头。

陈西泽牵着她坐到沙发边,平躺休息,自己回厨房继续忙碌。

薛梨变得前所未有地黏人了起来,时不时就要唤他一声:“陈西泽,你在吗?”

“在。”

“你不去上班吗?每天这么忙,早出晚归的。”

“请假了。”

“你请假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专程照顾我吗?”

“不是,是为了休假,顺便照顾你。”

“陈西泽,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你确定?”

“……”

这男人不能惹,一点即燃,薛梨立刻岔开了话题:“我要吃牛肉粉,多加牛肉不要粉。”

“多加牛肉,不要粉?”

“嗯!”

陈西泽略感无语,但还是去厨房给她做不加粉的牛肉粉。

下午小姑娘又作天作地要吃喝去籽的百香果汁,哥哥嫂嫂来看望薛梨,看到陈西泽正用一柄崭新细长的手术刀剥百香果籽,薛衍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陈西泽你是魔鬼吧,百香果还要去籽?”

“问你妹妹去,她要吃。”

“她要吃你就给她剥,那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摘啊?”

“尽我所能。”

“……”

太可怕了。

惯成这个样子还得了。

他和沈南星対视了一眼,沈南星意味深长道:“男德楷模。”

薛衍立刻捂住了沈南星的眼睛,

这并不值得学习!

薛梨听到哥哥嫂子的声音,连忙道:“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老公都他妈在厨房给你剥去籽百香果了,你还要什么山珍海味。”

“因为我是病人嘛。”

“你这眼睛还能好吗?”薛衍摸了摸薛梨的防光眼罩,“瞎了的话,眼角膜应该还能用,捐给有需要的人。”

“你们対我的眼角膜到底有什么执念,太过分了吧!”

……

反正,薛梨只做了一天的“盲人”,就已经感觉到无聊透顶了。

她真的很难想象,陈西泽的那两年,每一天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若非有强大的精神意志,恐怕真的很难撑过这忽然失去光明的黑暗炼狱。

她无事可做,早早地上床睡觉,黑暗中,明显感觉到陈西泽不太対劲,用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扣住了她的手。

薛梨下意识想躲,但已经迟了,她的手被他绑缚了起来。

“你做什么呀?”

“当年你就是这样対我的。”

薛梨想到他失明那段时间,听了陆晚听瞎出的建议,対陈西泽做过这样的事。

这男人,好记仇啊!

“别、别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

“当初,我似乎也求过你。”

“……”

绝対的黑暗,绝対的捆绑,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极致的无助又伴随着极致的欢愉。

那晚的薛梨,简直像在坐过山车一般,翻来覆去,嗓子都哑了。

次日,她全身酸软地醒了过来,正要睁开眼睛,陈西泽捂住了她的眼,然后将防光眼罩重新给她戴上。

“陈西泽!”薛梨有点慌,“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问题了?不是说一夜之后就可以摘了吗?是手术失败了吗?”

“不是,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你再摘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