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气得站在沙发上,抬起白皙干净的大脚丫子对着他:“我的脚没有味道!”
薛衍浮夸地捂着鼻子:“臭死了,快放下去!”
“哪有!”
薛梨不确定地坐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脚丫子闻了闻,“明明没有味道!”
“你自己当然闻不出来。”
“是你!自己臭脚,还胡乱诬陷别人。”薛梨转向陈西泽,“陈西泽,我脚臭吗?”
陈西泽客观公正地说:“小猫的脚没有味道。”
薛衍望向他,笑嘻嘻道:“你闻过她的脚啊。”
“她身上哪儿我没闻过。”
“……”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有颜色的狗粮,薛衍有些撑着了。
薛梨着实不确定,趿着拖鞋又去洗手间了:“算了算了,我再去洗一次。”
小姑娘离开之后,陈西泽吸吸鼻子,然后一脚把薛衍踹飞了:“你的脚,真的巨臭无比。”
“有吗。”
“明天开始房费涨到300。”
“喂!这过分了啊!”
“我每天忍耐恶臭的精神损失费。”
“……”
薛衍溜达到洗手间门边,忽然使坏地关上了厕所灯,冲门边幽幽喊了声:“雪梨,镜子里有个人在盯着你。”
“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小姑娘穿着一只拖鞋,光着一只脚丫子从厕所里飞奔了出来,扑进了陈西泽怀里
“薛衍,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陈西泽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安抚着她,极度不爽地转过头,对着薛衍所在的方向喊了声:“薛衍。”
“干嘛,要给她打抱不平啊。”薛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尽管来。”
陈西泽不动声色,平静地说:“薛衍,以后你每个深夜上厕所,记住,不要看镜子。”
薛衍摆摆手,不屑一顾:“你当我是三岁的薛梨啊?用这个来吓我,太小儿科了。”
陈西泽对他露出一抹死亡微笑:“试试看。”
……
一开始,薛衍并没有将陈西泽的话放在心上,但他的确晚上也要起来几次上厕所,每每经过镜子边,都会莫名其妙地汗毛倒立,压根不敢望过去…重新回到床上,脑子里也全是镜子镜子镜子,然后失眠…
如此几天之后,薛衍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严重下降,每天早上都挂着黑眼圈、怨念地望着陈西泽。
薛梨幸灾乐祸地说:“不是小儿科吗,不是胆子大吗?”
薛衍不爽地说:“陈西泽,你这妖孽,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陈西泽将三明治切成了三块,漫不经心道:“只是很简单的心理暗示而已。”
“求求你帮我解了吧!大佬。”薛衍终于服软道,“我想睡个好觉!”
陈西泽耸耸肩:“解不了,只能你自己克服。”
“你太过分了!”
“谁过分。”陈西泽将脸转过来,漆黑的眸子笔直地望着他所在的方向,眼神很冷,“吓我女朋友,罪有应得。”
“你女朋友也是我妹妹!”
“现在是我的。”
这句话,薛衍是从小听到大。
陈西泽简直像个强盗,一来就把薛梨从他身边抢走了。
薛衍有时候真觉得挺不爽的,他也很想薛梨能多黏黏他,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他。
但薛梨就是不跟他亲了,只跟陈西泽要好。他就只能拼命对她使坏来狂刷存在感,但越是这样,薛梨就越讨厌他。
薛衍也很无奈。
晚上,薛梨复习完功课,饥肠辘辘地去厨房觅食,冰箱里空空如也,仅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