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小总是不喜欢自己这么优柔寡断,但事情发生后各种想法抱怨以及恶心的念头象是在脑内扎根,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

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再一次去那个曾关了邓小小几个小时的器材室和白许在一起的时候,在她捂着嘴忍着声音的时候,白许脸上的汗水滴在她脸上,邓小小心里不由得这么想。

白许带来的小灯发着暖黄的光,白许收拾完后抱着她,又是亲脖子又是蹭脸。然后喉咙间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你最近越来越听话了。今天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跟我来了。"

"我们能快点出去吗……"邓小小推他,"我不想在这里呆着。"

"怎么?"

"上次……我真的很害怕。"邓小小抓紧衣服声音颤抖,"要不是你来救我,我……"

"好了,好了。"白许抱起她,安抚似的摸着她。"我在呢。"

最近白许很喜欢这么摸她,自从邓小小那天放学不经意撞见自己父亲在小巷子里和一个女人接吻,白许就总是这么安慰她。和父亲接吻的女人自然不是她的母亲,当然事情到这里不是最意外的。最大的惊喜是当邓小小去父母卧室翻找她父亲出轨有关的东西时,从衣柜的底层翻出来了一个离婚证。

离婚证上父母离婚的日期是半年前。

说不痛苦那是骗人的,邓小小慌忙从家里跑出来时呼吸急促,很难受,但是眼泪却出不来。也许是最近几个月经历了太多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已经分不清还有什么事情会更绝望。坐在小区亭子里直到深夜,邓小小才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幻想自己拥有的美满爱情和事业,幻想家人和自己的牵绊。可是,当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怎么就那么难。

难的不是家财万贯,不是爱情美满,却最难在普普通通。普通一生,普通老去,一生无波澜,太难了。

心里的难受苦的她胃疼,多想和谁说一下,可是……手机翻了一圈,在宋思远的界面上停留许久,却终究没办法和对方说。伴着微凉的夜风,她终究还是打给了她唯一能诉说的人。

白许来的很快,给她披了外套就带她回了家。家里没有人,翻开手机往前看,才发现母亲发来的今天有事不能回来的消息。

她眼睛酸胀,被白许抱了满怀,摸着她头,说没事,我在呢。

那夜他们聊了很晚,聊到困意袭来,她在白许的怀里承着热度缓缓睡去。

离婚证邓小小始终没有主动和父母提,多少也明白了父亲忙于工作不回家多少次是因为那个姑娘。没有什么还能比现在更坏了吧,邓小小看着食物发呆,还有谁是这样的十八岁。

要是换成母亲听到,母亲肯定会说你去看看谁谁谁十来岁就病了不能动,或是意外死掉的,你能站在这里,已经很好了。要是父亲……好像他总是随便应付两句?没了胃口,邓小小抓了书包就说:"我今天去白许家,找他讲题。"

母亲点头很欣慰的:"嗯,多跟白许多学一点,最后这一点时间,可千万不能放松。"

试卷上面红色印记越来越少,这也都是白许的功劳。一次小考她的成绩甚至到了班级前二十,王嘉佳都惊讶的说不出话。

试卷一下子成了她避免自己面对现实的工具,不用想那些事,更不用担心,起码努力了成绩不会背叛自己。

宋思远也下了功夫,成绩也有少许起色。不过看到邓小小的试卷时,他也忍不住惊叹一下,你真厉害。

然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