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梁喑要弄明白,他也要弄明白。
“去?车里。”
梁喑松了口气,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药,被他反应很快地躲了过去?。
沈栖几乎要把浑身的刺都?竖起来,谨慎地看?他,脸上写满了:你别靠近。
他眼里的戒备几乎具象,像一只?应激的兔子,在危险来临时本能地拉起警报。
梁喑呼吸收紧,勉强喘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苍白脸色,收回手:“走吧。”
车内寂静。
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沈栖的余光能瞥见近在咫尺的手指,隔着档位,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密闭的空间?加强了紧张,沈栖尽量放慢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正常一些。
“还疼么?”梁喑看?着他下巴上的指痕,低声说?:“昨晚是我?失控弄伤了你,以后?不?会?了。”
“是我?不?好,你生气也好,想打我?想骂我?怎么都?由着你来。”梁喑微微倾身,在沈栖还没反应过来之抬起他下巴检查了一下指痕。
“不?要。”沈栖下意识躲了下,一双异瞳缩颤,满是惊惧。
“我?脾气不?好,欺负你了,都?是我?不?好。”梁喑跟谁低过头,却甘愿跟沈栖放下所有,“没出气的话再打我?一巴掌,我?不?躲。”
沈栖昨晚是被逼狠了才动手,现在清醒了怎么敢再动手。
他见过了褪掉一切伪装的梁喑,现在看?着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被迫又重新再认识他一次。
“你想离婚吗?”梁喑问。
沈栖倏地抬起头,谨慎地看?着他,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