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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来消遣还是来开会啊?”
二楼台上坐了三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
最左侧的男人半个身子隐在暗处,淡漠冰冷的眉眼微敛看不出情绪好坏。
“梁大爷,您好歹吭个声。”
梁喑刚忙完一个跨国并购案,连轴转了大半个月今晚才落地平洲。
这会儿人还没从时差里倒过来,来一趟已经很给面子了。
“没看着他累么?”陈亦洲用肩膀顶了下身旁男人,笑骂他:“应三儿,你明知道他今天刚忙完还非把人拉来喝酒,回头他找个由头把你这儿拆了你别找地方哭。”
“就因为刚落地才应该来消遣,劳逸结合么,他都快三十了身边儿也没个人,整天就知道做生意算计人,再这么憋下去非得变态不可。”
“懂不懂什么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学学我这样。”
应三儿本名应承,早年进娱乐圈混过,凭着一张好脸和演技也拿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
后来玩够了直接退圈,谁也拦不住。
骨子里爱社交的脾气改不了,弄了个审核严格的会员制俱乐部,建在郊区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明面儿上像个普通小庄园看不出什么名堂,其实里头别有洞天。
吃喝玩乐健身消遣,一应俱全。
规模和梁氏完全没得比,但他也没梁喑那么大野心,够玩就行。
应承倒了杯酒递给梁喑,自己拿杯子碰了一下先喝了,“赔罪好吧?哥们这是担心你禁欲久了真成和尚了,所以你真一下飞机就来了?”
梁喑身上还穿着规整到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纯手工裁剪合衬精细,恰到好处地将挺拔的宽肩撑出精悍与野蛮的内敛性感,敛出几分锋利的高冷。
这是个往台上一站就能主持并购会的样子。
“我真有这么大面子?梁总。”
“怎么?要给我磕一个?”梁喑斜靠在椅背上,白衬衫从袖口绵延出一小截儿,恰好遮住冷光照雪般的机械腕表。
“去你的。”应承丢开杯子,望着那种面无表情的脸想起叫他来的初衷:“说说。”
梁喑:“说什么。”
“说说你那娃娃亲对象。”应承挑着眉梢,没什么正形儿斜靠在扶手上冲他八卦:“我听说才十八岁,刚高考完没几天,沈家送个小孩儿来明显就是糊弄你,你这都不跟他们计较,不像你作风啊。”
梁喑轻笑了一声,把他头皮都笑麻了一下。
“你打什么主意呢?”
梁喑微垂眼皮,指尖在桌沿点了点却没搭话,急得应承在一旁抓耳挠腮。
“这个我还真知道。”陈亦洲喝了口酒,“因为股权,那小孩儿的嫁妆是他最后一步棋。”
“股权?”
“嗯哼。”陈亦洲晃着杯子,似笑非笑道:“不然他结婚干什么,闲着无聊谈情说爱么?”
应承缓缓伸出拇指,诚恳拜服:“为了权利您老连婚姻都能牺牲,我服,我老子现在还每天想辙让我去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您倒好,主动跳进去,不委屈?”
“委屈?两厢交易,你情我愿。”梁喑眸色清淡,看不出半分触动:“无论是婚姻还是爱情,对我来说都只是没有价值的头衔而已,只要获利够高,自然应该牺牲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应承:“……”
陈亦洲撑着下巴,悠悠开口:“这亲事是他外公那一辈儿定下的,那会儿林家刚到平洲根基未稳,当时沈家还算体面,给林家行了个方便助他站稳脚跟。后来么便定了个娃娃亲,定礼就是那5%的股权。他要,我估摸着林家那边更想要,他娶,林家那头儿也想娶。我听说林家那孙少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