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直勾勾望着他,酒醉的迷乱与麻痒的焦渴在?血液里乱撞,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毫无章法地去扯毛衣领口,额角鼻尖全?是汗。
梁喑看着桌上足足七八个空杯子,偏头朝陈亦洲皮笑肉不笑地骂了句:“陈主任,你连我的人也欺负。”
“这叫欺负么?这叫助人为乐。”
“我还不至于要靠酒来助兴。”梁喑哭笑不得,弯下腰要抱沈栖回去,刚一碰到就被他推开,原本清冷的嗓子变得柔软,黏糊糊地抱怨,“你别抱我……”
“不抱你怎么回去?你自己能走么?”梁喑耐着性子哄他,“听话。”
沈栖意识混沌又像是有一丝清明森*晚*整*理,勉力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你不是好人。”
陈亦洲“噗嗤”一声,又立即收起笑。
“……好好我不是好人,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梁喑不再试图哄一个醉鬼,直接弯下腰把人抱在?怀里,在?他挣扎时直接冲屁股用力拍了一巴掌。
“老实?点?儿,否则把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沈栖畏疼,当?即呜咽一声,“疼……你又打我……”
这就疼了?他用劲儿了么就喊疼。
沈栖嗓音黏软,哭腔带着滚烫的热意像极了呻吟。
梁喑嗓子发紧,抱着人踢开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给他脱掉鞋袜,准备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沈栖醉得眼皮都红了,大概是觉得太热,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东倒西歪地扯自己的毛衣。
梁喑反手锁上门,回来帮他脱衣服,“把手抬起来,往上举……不会喝酒还敢喝,知道你混着喝的那些都是什?么么就往肚子里装,你以为陈亦洲是什?么好东西么?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让你照顾我,我病死了你也不知道。”
沈栖软得像根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白面条,又像是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白鱼,纤薄的脊背骨骼明晰,黏糊又柔软地搭在?梁喑的手臂上喘气,湿漉漉的睫毛一抖一抖,可怜又勾人。
房间不隔音,外头的乐声燥乱,顺着门缝传进来。
梁喑从沈栖的睫毛流连到鼻峰再到殷红的唇,压抑下趁人之危的念头,把人放在?床上起身时手指一软。
沈栖双手抓住他的指尖,用凄红的双眼朝他勉力眨了两下,“抱……抱抱我……热……身上痒……你抱抱我好不好……梁先生……抱我……”
梁喑指尖一紧,酒醉迷蒙的沈栖和?平时那个乖巧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天然?的媚态,求他抱的时候像极了求欢。
明知道他是皮肤饥渴症,梁喑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恍惚了一瞬。
沈栖见他迟迟不动,收回手自己用力搓着胳膊,很快就凌虐得一片红。
梁喑握住他手腕扯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托背按住。
“……”沈栖嗓子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像是奶猫被揉舒服的声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蹭脑袋。
梁喑揉着他的后脖颈,低声说:“不许动。”
两人呼吸交错,破碎断续的气声带着酒气一股一股地往耳朵里钻。
梁喑掐着他的腰,轻声叹气:“我对你不好么,你总这么怕我,总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就是再不好也没碰过你一指头。听话,别再喜欢那个黄毛小?子了,林封哪里就比我好,是不是?”
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用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就在?梁喑脊背都酸麻的时候突然?一疼,忍不住“嘶”了声。
沈栖用力咬着他的脖子,足足十几秒才肯松开。
梁喑也没动,就任由着他咬,无奈地捏着他的脖子:“还说不是小?狗,清醒了咬人喝多了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