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栖声?音很小,和兔子的呜咽差不了?多少,梁喑定了?定神,才勉强听清他说了?什么。
“亲……可以,后面……后面那个不行。”
无名的一团火从脚底一口气烧到天灵盖,掰碎了?神经系统顺便把血管也搅得一团糟。
梁喑口干舌燥地低喘了?几口气,心说他不是来照顾自己的,他是来折腾自己的。
“行吗?梁先生。”
沈栖的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几乎要滴血的眼尾一直在?抖。
这句话几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气,听起来好像是在?主动送吻。
“好,明天我安排别人替我。”
沈栖松了?口气,一双异瞳泉出一汪满意的甜味。
“去洗洗,一会上?床来。”
沈栖瞳孔轻轻缩了?一下,看着?窄小的病床有些却步,现在?……现在?就要亲吗?
舌根先一步泛酸,促使?喉结滚动,掀起被他肆虐过的记忆。
“想什么呢?我不打算今天兑现承诺,你?身体?差成那样,我真要是亲了?,你?也发烧我还得分心思照顾你?。”
沈栖耳朵滚烫,飞速钻进卫生间。
镜子映照出满面潮红,沈栖有点懊恼,明明只是劝梁喑不要去上?班,是在?为他的身体?考虑,怎么弄得好像在?讨论能否接吻。
梁喑并不像别人那样住总统套间一样的病房,普通病房只有简单的洗手池和卫生设施,只够清洗手脚。
沈栖出来时脸颊温度稍微散了?散,本想商量能不能睡沙发,但猜梁喑一定不会答应,于是缓步走到病床前深吸了?口气揭开被子爬上?去。
他还未躺下,腰上?就立刻一紧。
“梁先生!”
“别动,小心掉下床去。”梁喑一只手托着?他,呼吸不远不近地压迫岌岌可危的神经。
沈栖双手抵住梁喑的胸膛,因为紧张而微张的唇比先前更红。
浆果?外壁薄透,吮透了?就会有足够香甜的汁液渗出来。
“不碰你?,我保证。”
那截儿细腰软得如同初春刚抽出来的嫩柳,软韧纤细,掐一把就会折成他想要的形状。
梁喑见他第一眼就被这截儿腰勾去三魂,在?无数个等待他长大的日夜里,他如一个最耐心的篾匠,劈磨削拉,将?那枝青白分明的竹枝打磨到软韧细腻精巧漂亮。
他对这把腰几乎痴迷,闭上?眼就足够清晰浮现笔直白嫩的竹篾纠缠延展。
梁喑呼吸沉重而滚烫,是病重的体?现,沈栖听他呼吸不畅,微微咽了?咽唾沫,顺从地趴在?他怀里。
衣服很薄,能感受到异乎寻常的体?温,像是隔着?胸腔同步了?心跳。
两人从未在?清醒时贴得这样近,上?一次睡着?了?,这一次清清楚楚地被人拥近怀里,呼吸一下一下扫着?耳朵。
只要近一点就可以亲上?去,只要他翻个身就可以把自己压在?床上?。
沈栖有点紧张,双手放平了?按在?他胸口,感觉到坚硬肌肉下滚烫的温度,以及清晰平稳又像是比平时稍快的心跳。
梁喑的心跳。
“睡不着?么?还是不敢睡?怕睡着?了?我会碰你??”
沈栖怀疑医院的空调出风口堵了?,忍着?身上?一股股的燥热,不怎么敢抬头看他,“您说不会……不会把病传染给我。”
梁喑笑意一顿,随即低笑出声?:“别的没学会,怎么反将?我一军这点倒是学全了?,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我不会碰你?,安心睡。”
沈栖手掌感觉到他低笑的震动,此时他也全无睡意,闭了?会眼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