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炸开了。
“徐小庞你脑子有病吧?!”
“不是你们给我的吗?不是让我问小瞎子的吗?”
“谁让你问她了!”
“神经病!”
“真的假的?他们真睡过?!”
“废话,不然柯枞应为什么那么护着她?”
这个世上,只有流言是不计成本,伤人最深。
其堪比剧毒,刺进人的心窝里,留下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孔洞。
那个孔洞还会漏风流血。
他们似乎发现了另一种乐趣,不需要动手动脚去欺负她,也能让她崩溃痛苦的乐趣。
“哎瞎子,你跟我睡啊,我也可以保护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可以!”
“还有我!还有我!苏软!我比柯枞应厉害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上午,苏软就在这样的笑声里度过,下了课,没人伸腿来绊她,也没人推她,只是路过他们时,一群人嬉皮笑脸地问她:
“柯枞应怎么操你的?”
她攥紧了导盲杆,一步一步地走下楼。
刚到校门口,她就听到柯枞应的声音。
隔着人群。
那样热切。
“苏软!”
苏软低头往小路上走,柯枞应见她没反应,把头盔丢到葛岸怀里,下了摩托,朝苏软几步跑过来。
“怎么了?”他围着苏软绕了几圈,“怎么不理我?”
苏软攥着导盲杆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