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走后屋内又只剩他二人。

怀妄拿着珠串先用神识查探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准备给人戴上。

兼竹被他这两天的周到服务搞得有点胆战心惊,他甚至都猜想怀妄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但揣摩过后又并不像。

若是想起来了,多少得有点如遭雷劈的神色。

在那只手要碰到他脚踝的一瞬,兼竹缩回了腿。

怀妄抓空,抬眼看他,“怎么?”

兼竹说,“这种事我自己也能做。”

“无碍。”

兼竹靠在床头,看怀妄修长的手指裹住自己的脚踝,虎口处的剑茧磨得他有一丝刺痒。他悠悠开口,“仙尊可是觉得有愧于我,或是有一份责任在我身上?”

怀妄顿了顿,“自然是有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仙尊大可不必如此细致入微,事事亲为。”

怀妄坐在床沿,一手握着沉甸甸的佛珠,一手握着那莹白的脚踝。他闻言迟疑了一瞬:兼竹伤是为他,他自然有愧疚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