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闹什么?”
怀妄没回答, 只问, “你生气了吗?”
“没有。”兼竹人美心善地引导他, “你怎么了, 和我说说。”
他隐隐察觉到怀妄的情绪不好, 但由?于怀妄见到乌瞳的时候情绪一向不好,他也没觉出别的意味来。
直到刚才,怀妄搂着他,吻了他,轻颤的嘴唇贴上他颈侧, 他才发?现怀妄似乎又有什么心事了。
只是像怀妄这样的性格,常常把事情埋在心底什么都?不说。以前也是这样,非得让他拿个小铁锹给怀妄心头?松松土, 才能把他心里埋的那些小心思挖出来。
那双手还握在自己的腰后?,兼竹看怀妄垂着眼没看他,深深浅浅的呼吸扑落在自己面?上,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兼竹伸出一只手搭在怀妄颈后?,如?同捏着一只巨型犬的后?颈皮,“你不是要?无理取闹?”
“我……”
“都?敢亲我脖子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闻言,怀妄面?上渐渐染红。他刚刚只是一时冲动,实在忍不了。现在兼竹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安抚,又回过味来自己刚才有多大胆。
“你一直念着乌瞳。”
兼竹愣了愣:他有吗?他也就刚回屋时愁了两句该回什么礼。
“那就不念了。”怀妄听不得,他也不是非要?念出声。
怀妄又大胆了一点,“他对你好,你还要?送他礼物。”
兼竹漏出一声笑音,“不然呢。乌瞳帮了忙,我不该回礼?”
他看怀妄说不出话,便耐心同他掰扯,“虽然乌瞳帮忙是出于我们?团结互助的盟友关系,但不代表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况且他也提了要?求,合情合理。怀妄,我和乌瞳还没到那种?可以白白拿人东西?的程度。”
不知是他这话中哪一段戳中了怀妄的点,后?者面?上的郁气一扫而空,“嗯。”
见怀妄不闹了,兼竹安下心来,但又生出些遗憾其实他不介意怀妄再闹大一点,再闹得激烈一点,最好把他按在桌上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