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瞳顿了会儿,忽然道,“最好别去,不安全。”
兼竹倏地抬眼看他?,那张乌紫色的脸上依旧冷酷如常,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魔气,乌瞳黑色的眸底流转着一?丝邪性。
“你怎么知道?”乌瞳却不再理会他?了,又变回了那只冷傲的鸟。
兼竹揣测可能是他俩关系还不到位,于是他又朝着黑鸟的方向蹦了蹦,“乌瞳兄,人生就像一场戏,拿了剧本别小气。你知道什么,快同我分?享一二。”
他?说话间,整个身子都倾向了乌瞳。还没碰到对方的羽毛,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银光一?晃,怀妄几乎是垂直地从天而降,“噗叽”将兼竹从乌瞳身边挤开了。
兼竹被挤得差点翻个跟斗,他?稳了稳身形,抬眼就看见怀妄整只鸟都冒着寒气,嘴里还衔了一?大堆枝桠,浅色的瞳中居然有一?丝幽怨弥散。
仿佛一?个在外打拼的丈夫,累死累活回家却看见媳妇在和隔壁村头的王大牛谈笑风生一?样。
“啾啾啾啾……”兼竹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脑补戳到了,他?张开?嘴发出一串活泼清亮的笑声。
他?笑得整只鸟都抖动起来,宛如一?个摇晃的青色绒团。怀妄嘴里衔着枝桠没法说话,便拿翅膀裹了他?一?下,神识传音:回去了。
兼竹就抖抖抖地被他?裹挟着飞回院外。
乌瞳看着这一?幕:……
双黄蛋?呵呵,他?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