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台下的她也同样闪亮。
爱情这一常见命题在中学时代是严格管控的违禁词。
梁靳深一提及“爱人”,台下学生群中就开始泛滥起隐秘的骚动。
挺直背,曲邬桐脸红,与脸上的腮红无比自然地过渡衔接。
“一中是安排你来宣讲动员的,不是安排你来秀恩爱的!”
晚宴一开始,老陈就举着酒杯过来找他的这两个得意门生,佯装吹胡子瞪眼地对梁靳深说道。
“情不自禁,没办法。”梁靳深回答。
曲邬桐在一旁装鹌鹑,不搭话,一个劲地夹着烩鸭胗吃。
“你都不知道,你在台上提及邬桐的名字的时候,我周围的老师可都惊掉了下巴。”
得意扬扬,老陈为着自己提前知晓了两人的婚姻关系而沾沾自喜。
“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你们俩针尖对麦芒的古早状态。”
撇嘴,曲邬桐才不认为他们是针锋相对,明明梁靳深只是她的手下败将。
“老陈啊,我看你可得少喝点酒,别喝醉了回家又被师母追着打。”她毫不留情地打趣着他。
当初老陈醉酒被老婆追着摔青了脸的故事可在一中流传了好几届。
瞪圆了眼睛,老陈叛逆地一口干完了杯子里的白酒,硬气道:“今天可是一中大喜的日子!喝点酒怎么了!再说了,你师母温柔得很,怎么会管我!”
只是他越说底气明显越不足。
梁靳深忍不住偷笑。
都稍微喝了些酒,没有开车,两人并肩散步回酒店。
记不清是一出校门就牵上了手,还是半途在哪一个街角握上的,反正曲邬桐的手莫名其妙地就长在了他的口袋中,与他交换体温。
“喂。”
她还是不习惯喊他的名字,下了床更是叫不出“老公”这类过分亲昵的称谓,总是这样喊他。
“你今天最后那段发言是随意发挥还是有备而来。”
酒精麻痹神经末梢,曲邬桐微醺,脚步和声音都软绵绵。
“提前准备好的。”
梁靳深挑灯夜战了几晚才敲定的文字,权当提前积攒婚礼誓言的经验了。
“你干嘛要感谢我。”她碎碎念着,“我又对你不好。”
“你对我很好。”他纠正。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的。”
酒意上涌,曲邬桐脱口而出。
第40章 -100%
梁靳深不说话, 捏了捏她的指尖。
“干嘛不说话。”曲邬桐不讲理地继续纠缠,语气是笑着的,被他握着的手心却在缓慢变得潮湿, “是不是心虚了。”
停住脚步,梁靳深牵着她在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前站定,感觉到脸颊在升温。
她的耳环在发间晃呀晃, 唇彩掉了些,一张很适合接吻的唇喋喋不休地讲着那些让人恼让人脸红的话。
红灯六十秒倒计时,梁靳深俯首, 堵住了她的嘴, 说不出口的话以融化在唇齿间的方式间接表述。
睫毛缓慢地扇动, 曲邬桐的左手被他牵进西装外套中, 右手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衬衫下摆。
迎合地仰起头,
没有夜生活的县城街角安静沉默,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鸣笛声,她的心脏在用力喧嚣着。
梁靳深或许……真的曾暗恋过她。
一分钟的吻, 曲邬桐的唇上的镜面唇釉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梁靳深的唇角却被暧昧地蹭上一圈红晕。
绿灯闪烁, 走过这截斑马线,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
“喂。”曲邬桐开口, 他口袋的温度将那一枚澄澈钻戒都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