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孱弱得像是漏音耳机中冒出的声响:“对不起。”
只能看得清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一小片颤呀颤的荫翳,曲邬桐手足无措,只能埋头用力喝汤来袒露自己的不在意。
“我感觉加了点糖反而更鲜了!”她努力调动语气。
呼气,梁靳深终于抬起头,“下次我不会再搞错了。”
曲邬桐冲他笑了笑:“下次我也可以一起做饭。”
那一撮犯了错的糖好像是什么神奇催化剂,让梁靳深也变得好奇怪,就像是曲邬桐笨手笨脚打了结的手链,磕磕绊绊的别扭。
他借加班的理由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久到他在曲邬桐身边躺下时,身上被月光晒透的冷意把她冻得一哆嗦。
昨天周六。
午休一股脑睡了快两小时,睡得曲邬桐口干舌燥,迟钝的睡意还在脑袋里不舍离去。
捉住头发,顺时针转了转,用发夹松松垮垮地抓住,身上套着他的宽大T恤,绸缎质地的家居长裤会随着走路而贴近肌肤,曲邬桐很迷恋这种温柔的触感。
打着哈欠,跑到厨房,踮着脚从橱柜中拿出她爱喝的浅烘咖啡豆,难得有心情为自己手冲一杯咖啡。
懒得走从厨房到书房的这几步路,曲邬桐拿出手机,给梁靳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