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的争议,梁靳深一共说了九次‘对不起’。最后,在离开‘宙斯’前,我对他说了句百年好合,在将近一小时的访谈中,他第一次笑了。”
眨了眨眼,泪水沾湿睫毛,曲邬桐对抒情的严防死守完全失效,眼泪滴滴答答地掉在手上,是双氧水消毒一样的疼痛。
但幸好,消杀过后,新生的筋骨会生长,残破不堪的伤口会痊愈,她依旧是那一个完整的自己,如果硬要挑出一点不同,或许会是曲邬桐对爱的态度。
在过往二十几年中,曲邬桐渐渐被锻造得不相信亲情也不相信爱情,她对长久的爱没有信心。
可如果对象是梁靳深,或许,她想,她愿意冒险一次。
抽出纸巾擦干眼泪,曲邬桐又重新将这篇推文读了一遍,随着递增的浏览量冒出的还有她的新感悟。
梁靳深怎么这么笨,而她怎么这么傻。
翻到文章末尾,刷新,多出好多热议评论。
热度第一条置顶的评论是网名为“不知名网友梨”的网友留下的,内容是:“有一次加班结束与梁总乘同一个电梯,看见他拿着手机敲键盘,不小心瞥了一下,发现他给对方的备注是Jackpot,好奇多停留了几眼,他可能是注意到了,自己解释说在问他爱人要不要吃夜宵。”
傍晚,窗外蓦然下起横冲直撞的雨,临近下班,曲邬桐的手机响起,备注是崭新的“Ketchup”。
接通电话,是梁靳深的声音。
“下雨了。”
“我来接你吧。”
曲邬桐说好。
梁靳深开始构思晚餐菜单:“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超市。”
“我想吃番茄火锅。”
“好。”
“我想种一棵番茄。”
“好”
“我想养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