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过去每一个乐手、歌手,是不是都听过这些?一样的措辞,一样的语气,就像被反复咀嚼的口香糖,吐出来又吃进去。
真让人恶心。
当初也是这么对舅舅的吧。
开口时,他语气少有地温和,甚至带一点伪饰的讨好,但表情却冷得彻底。
他颇为圆滑地推辞了:“这样吧,我这几天忙着写歌,抽不出来时间,等我忙完比赛的曲子,再联系您,怎么样?”
对方立刻笑了。
“明白,你先忙,这几天是比较辛苦的,不过比赛结果其实不重要,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
这几天。
挂断电话的南乙仍原地不动。
他感觉自己在打颤,是肩膀还是牙齿,分不清。早就料到他们会故意挑这个时间点找他,可他还是生理性地想吐。
但这都是可预计的事,从一开始选择参加这场比赛,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陈善弘迟早会盯上他。
真该死。
所有事儿都争着来当最后一根稻草,拼了命地,恨不得跳到他的背上。
本想抽根烟缓一缓,还没点,就收到迟之阳的消息,于是他收好烟回去。
推开楼梯间的门,他找到了坐楼梯上的迟之阳。这里光线很暗,看不清表情。
“躲这儿干嘛?”
“这儿没摄像头。”迟之阳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