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晨醒特有的低磁。
他看着精神不错。
栾喻笙心思重,因此睡眠浅,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能唤醒他,不过昨夜,印央半夜给他翻了两次身,摸了好几次安睡裤,他都眠熟寐安。
印央的指尖自栾喻笙的下巴滑向他的喉结,点点戳戳地:“那就再躺一会儿吧,暂时,我还不打算放你回去。”
手机下单了一堆护理用品,等待配送的过程中,印央搂着栾喻笙的脊背,让他翻身侧躺。
他的背部和尾椎骨压得有点发红,她将他搂在怀里,掌根按揉。
“我……让护工上来。”栾喻笙裁酌道,声音闷在印央胸前,愈发显出不自信。
捂了一宿的纸尿裤是什么味道,光是想起,他已然眉心悬针,他昨天还做了针灸治疗,保不齐两闸皆开,一派肮脏,不可视不可闻。
他不想这来之不易的温存被玷污,而且……万一又唤起了她内心的不适,那昨夜春宵,又成了一场他只能独自祭奠的梦美,关系回到原点。
怕看到她由内而外的嫌恶。
“栾总今天都摸鱼了,不给护工放个假?”
栾喻笙默不作声:“……”
印央手指插进栾喻笙乌亮的发从,轻轻地抓,轻快道:“你知道的,我活得自我,接受无能我自然会给你‘解禁’的,栾喻笙,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