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麻烦您给栾总夹菜了。”
“没问题,你去休息吧。”印央挑眉,“哦,对了,麻烦你跟服务生讲一下,我们的菜冷了,麻烦上几个加热工具。”
待服务生离开,灯光融暖,橙花熏香愈发臻浓的私密空间,再次只有彼此。
印央俏笑着拖餐垫,上面的餐盘碗碟跟着移动到栾喻笙伸手可够的位置,拎起方巾抖了抖,她不给他抗辩的机会,将方巾围在他的领口。
栾喻笙眸子下睨口水巾,摆动脑袋、耸动肩膀抗议。
然而印央不惯着,纤指捻着口水巾一角伸进栾喻笙衬衣的领口做好固定,再展开铺平。
三十而立的人了,却仿佛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自卑和屈辱淤积在喉间,他愈发口干舌燥,可又掺一丝被她宠爱而生的窃喜。
“尊敬的栾总,请问您第一口想吃什么?”
音色甜腻,栾喻笙略微嫌弃地斜睨印央,转眸环视菜肴,惜字如金道:“牡丹虾。”
其实,无关乎他想吃。
虾已经剥了壳,肉质软弹,体积较大,不滴汤汁,即便是他这废手也能一次就叉中,且不易从叉刃脱落,这样,他的吃相不会太丑。
“OK,挑一只最大的给你。”印央择了一只虾,放入栾喻笙手边的餐盘,“尝尝,应该已经加热好了。”
印央继续埋头吃,她忍不住斜眼偷看,关切他那鸡爪手究竟能不能把虾顺利地喂到嘴边。
只见栾喻笙屏息敛气,提肩抬臂,搁在大腿上的右手抖抖嗖嗖地抬离腿面,艰难地向餐盘进发,每挪一寸,他下颌的线条便凌厉一分,额角的青筋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