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下前面座椅的椅背,碰掉了一只皮鞋。
护工急忙捡起,托起他弯成虾子的脚,小心地套进去,最后妥善摆置好他的肢体,系上安全带。
椅背后调了约莫45°,栾喻笙半躺半靠,人体工学椅和他的身体适配到严丝合缝,回祖宅将近三小时的车程,这种配置,才能让他不太过难受。
“印央呢?”栾喻笙眺望窗外,其余宾客都陆陆续续地来到停车场,上了来接的车。
他没看见印央。
“栾总,我下去问问。”
“不必了。”栾喻笙截断道。
他不能太处处为她着想,给六分,留四分,也算自重。
不然她那自恋型人格会误以为他栾喻笙卑躬屈膝地盼着和她复婚,不容她作威作福。
“出发。”栾喻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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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融暖,从茂盛的绿叶缝隙中渗析而下,光影交织,在人行道映出斑驳陆离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