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问,栾喻笙渴盼印央每天来找他,日日夜夜牢牢占据他梦端深处的人,终于得以一见。
恨她,也爱她,见她的欲望浓烈。
他不计较她抱着目的的讨好,偶尔,还冲他撒撒脾气,堂而皇之地故意激怒他。
他贪恋并且乐在其中,享受她的体恤关怀,也无比痛快于给她使绊子,看她事与愿违,看她愠怒吃瘪,期待她在无助无援的时刻第一个想起他。
可是……
权力名望让他一叶障目。
他忘记了他是个屎(尿)不知的(瘫)子。
软如苇草的四肢盖在被单下面,栾喻笙眼眸沉仄,缓声说:“下船前,打给她六千万。这几天她如果来见我,任她说什么,都一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