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给你亲手挖。”
如果他能。
他即刻挖掉。
一个瘫子一个瞎子,她就没底气再嫌弃他。
“我自然合你的意。”栾喻笙不甘示弱,瘫手握在印央的手中,他挣不开,于是翻转手腕,把蜷曲的手指朝下藏起,用森冷的威胁掩饰惴惴不安,“但不是现在。抓紧时间看看风景吧,你机会不多了。”
“嗯。”印央的顺从一看就居心不良。
她抽张湿巾替栾喻笙擦嘴,湿漉香黏的湿巾包裹她的食指,她在他唇周暧昧旖旎地研墨打圈:“那我多看看你。”
鸦羽慵懒闪眨,蛇一般缠人的醉态眼神钻进栾喻笙的心间,印央明艳精致的脸庞逼近。
每个字,都香艳缱绻如蝉丝润滑入微:“我刚没说完。你说我不挑,你错了,我喜欢吃回头草。”
“栾喻笙,好久不见。”
“这三年,我有想你。”
顷刻,他听见某根心弦崩断的声音。
竟甚至不用她跪地求饶、自我讨伐抛弃他的罪行,只一句“我有想你”,他的恨意便丢盔卸甲。
他却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