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喉间响起嗬嗬的痰音。
印央慌了手脚,冷静下来后,急忙托起他的后脑,娴熟地挤压他的胸腹帮助他咳出唾液。
“……嗬嗬……”
白被单滑落至腰腹,印央才看见栾喻笙腰部绑着束腰带,又气又好笑:“栾喻笙你睡觉还穿这个啊?你是欧洲中世纪的束腰小公主吗?”
“……嗬嗬……闭……”
唾液堵塞呼吸道,栾喻笙唇齿启合却无法反驳,一双深邃眸子瞪出索命般的鬼魅气魄。
“好啦好啦,我闭嘴。”
“……嗬嗬……咳!”
粘液顺着嘴角凝凝滑落,浸湿栾喻笙纯棉睡衣的领口,瘫在印央怀里直喘粗气。
印央小心地将栾喻笙的脑袋放回枕头躺好,抽几张床头的乳液纸给他擦干净嘴周。
而后,她撕开他束腰带的粘扣,抽走束腰带撂到贵妃椅上,回头再看,他浅灰色睡衣在腹部堆出数层褶皱,五天没出仓的肚子在纸(尿)裤的映衬下,愈是浑圆。
四肢纤细,躯干单薄,鼓肿的腹部极具怪诞的视觉冲击感,方才的咳嗽,闹得衣襟乱七八糟,扣子间的缝隙还露出一小片白花花的纸(尿)裤。
印央敛眸,藏起眼底暗涌的疼惜与悲痛。
栾喻笙挥动两只瘫手,试图用掌根夹着被子拉上来重新遮住丑陋的身体,奈何左手废用,使不上力,最终呈现的效果则是右手在腹部徒劳乱蹭,左手勾成鸡爪。
“你满意了?”
耻辱感狂吠叫嚣着,栾喻笙觉得此刻的自己如同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众扒个精光,冰冷语气却不退让。
“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