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再过来看看你。”
栾喻笙目光涣散,仍执拗眺向窗外。
他困囿于排(泄)障碍,连正常地解决个人卫生都难如登天,而印央和郑柳青坐在礁石上谈笑风生,才子伴佳人,美好画面凌迟着他的心脏。
栾喻笙,众星捧月又怎样?
你就是个屎(尿)不知的废物。
该给身体减压了,护工把栾喻笙摆成平躺姿势,四肢尽可能舒展平直,给他插上(尿)管,保险起见,又穿上加厚款纸(尿)裤,他像人偶一样任人摆布。
似有钢铁利刃刺穿身体,他喉结滚动,终是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印央的如花笑颜。
*
和印央一同用完午餐,郑柳青回客房午休,在转角处被谢星辰叫住:“郑柳青,郑医生。”
闻声,郑柳青礼貌驻足,知书达理地问道:“谢医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星辰有些难以启齿:“……”
一方面,这一开口,相当于变相承认西医在某些疑难杂症上不如中医见效;另一方面,若是栾喻笙知晓他来求助郑柳青,分分钟雇杀手暗杀了他。
但他无法眼睁睁不管。
看出谢星辰的为难,郑柳青猜出一二:“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在所难免。谢医生,您不必忌讳,但说无妨,能出一份力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他先点破:“是栾总身体不便?”
闷了一会儿,谢星辰鼻腔里挤出一声难为情的“嗯”:“你有什么法子吗?便(秘),很严重。”
“截瘫病人缺乏活动,这很常见。”
郑柳青见多识广。
随父辈游医时碰上过不少西医治不好的顽疾怪病,这种司空见惯的毛病,他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