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向后拱起脖子,眼睛紧闭,眼皮挤出皱痕,眉间蹙起。
“栾喻笙……”
印央的轻唤,带着难以言说的哽咽。
“你快去吧。”郑柳青从医药箱里掏出一块可悬挂的布帘,挡住玻璃窗,回身朝印央温笑,“我去阳台等。等你们好了,你叩阳台门喊我。”
“谢谢你,柳青。”
印央来到了床头,每一步,都如同踩入沼泽的求生者,迈得艰难而迫切。
“栾喻笙,你快醒醒,你等会儿再睡呗。”她蹲在他的脸侧,摘掉面巾,与他视线相平,食指轻轻地戳他凹陷的面颊,哭腔又浓重些许,“你猜我是谁?”
他脑袋循声微转,侧向了她,眼球簌簌颤动:“你……来……了。”
“嗯。”印央咬牙强忍哭意。
不待她继续说话,他如白色砂纸般的薄唇微微轻翘,抬着眉毛翘眼皮,撬开了微小的一道缝:“今……天……怎……么……白……天?”
“嗯?”印央不解。
“那……晚……上……还……来……吗?”
印央一瞬下唇抖得磕牙齿。
“以……后……也……来……两……次……”状似思维游离之态的呓语,他透出罕见的孩子气,“好……不……好?我……给……你……钱……双……倍。”
他声带漏气,发出风箱般的嘶鸣,吐出的字哑得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