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来了!哎呦!”宋蓉枝不顾雍容风范,泪眼婆娑地扑上来,“妈都快要被你吓死了!哎呦呦!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妈……我……睡……”栾喻笙口干舌燥,每个字都咬得艰涩嘶哑,“多……久……了?”
“三天了。”宋蓉枝半跪在病床边,抚摸栾喻笙塌陷的面颊,“你都昏睡了三天了,瞧瞧,又瘦了。小笙啊,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脑胀痛,像濒临爆破的水气球;视物不清,视网膜前似蒙着一面脏玻璃;腹部堵得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游走的神经痛,和口干舌燥。
浑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
可如实说,只会换来宋蓉枝对谢星辰的批斗,不光谢星辰,他栾喻笙今天也别想一个人静静了。
他摇头:“我……没事。妈,我想……喝……水。”
“小笙要喝水!”宋蓉枝扭头催护工,连连招手,“快点哟!赶紧倒杯温水过来!”
啜着吸管,侧着头,栾喻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两杯水,喉间的灼痛干燥才稍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