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拖鞋,她边整理SPA浴袍,边来到镜子前,一双细削滑嫩的长腿占据了半张镜面,柔暖的暖黄光,衬得她的腿如镀上一层金鳞,生气盎然。
和栾喻笙的腿云泥之别。
印央此刻的眼前还浮现着她关上客房门时,栾喻笙那嶙峋而清寂的背影,被摆成利于出仓的体位,久坐久躺,臀部扁平得仿佛遭到一刀切。
两条腿骨感分明,裤腿空荡荡,露出一截白得不健康的盈盈一握的脚踝,可见零星疤痕。
“央儿。”
正在印央迟疑不决时,栾喻笙背对着她轻声复述道:“我说,你回避一下。”
落水狗似的语气,还逞强装威慑叫两声。
听得印央既不适应又涌起一股酸楚的疼。
他从来都是上位者,被他压制惯了,她还挺喜闻乐见他脆弱的一面,从前,他生病时的黏人,现在,他身体不便时的溃败,让她时常有种“你也有今天”的暗爽。
可她如今越来越,见不得他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