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他封个高的,怕不服众,特意借了这么个契机。

“谢父皇!”虞锦棠神色平静地跪地谢恩,一旁的几个皇子也笑着祝贺,只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起码皇长子的眼底有些发红,五皇子的拳头攥得有些紧……

七皇子封了亲王,加之又是皇后嫡子,一时间成为太子人选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少人上门来恭喜。然而,晋王殿下却闭门谢客。

猎场上皇帝待宋箫的热情,被其他官员看在眼里,回了京城,户部尚书禀奏庆元帝,户部的一名员外郎突然病逝。如今年节将至,户部正是繁忙的时候,需要调一个新的官员过来支应。

“殿下怎么想起来跟下官喝酒了?”吏部侍郎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七王爷,不由得心生忐忑。

在京中住了大半年,虞锦棠黝黑的肌肤已经白了回来,原本那张脸还让人有些许的亲切感,如今却是丝毫没有了。肌肤白皙,越发显得双唇薄,加上那双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深邃眸子,看起来薄情又凶悍。

虞锦棠看着他,缓缓露出个笑来:“就是喝杯酒,别无他意。”

几天之后,吏部推荐了翰林院的新科状元宋箫。因为前些时日,吏部官员到翰林院办差,看到宋箫在打算盘,当真是一把好手。

通常新科进士都要在翰林院观政三年,才能放入六部做事,但遇到特殊情况,也可以提前进去。

宋箫听说可以进户部的时候,懵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大的馅饼会砸到自己头上。这种事情,要么论资排辈让满年限的翰林去补缺,要么靠家族关系托人说项,他没够时间也没找人,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稀里糊涂地进了户部,在衙门里报道,领了官服,宋箫刚走出衙门口,就听到马蹄声。

皇城中可以纵马的,不是军情急报就是王子皇孙,哪个都是踩死人不偿命的,宋箫立时止了脚步,朝远处望去。

通体漆黑的宝马,并非是疾驰而来的,只是小跑着往前走。

路过衙门口的时候,稍稍停驻,马背上的人转头看过来。

“给你。”二十三岁的虞锦棠,鲜衣怒马,器宇轩昂,掏出方锦盒,扔给宋箫,看起来只是路过,顺手给了他之后,就打马继续前行,没有多说一话。

“王爷……”宋箫一头雾水地捧着盒子,看着那黑色的骏马绝尘而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青玉紫毫笔,通体碧绿的笔杆圆润可爱。等他回家才发现,盒底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贺君竹迁叙”

将小小的纸条夹在指间,仔细看了良久,宋箫的心骤然漏跳了两拍,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将刃锦盒藏到了高阁之上。

一个皇子,为何对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这么重视?宋箫不傻,甚至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但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甚至,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宋箫想刻意躲避虞锦棠一段时间,好在七王爷最近也没有找他的意思,因为,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边境不稳,朝中主和派再次提请用公主和亲,庆元帝答应了。

这一代的公主很少,除却早逝的大公主、已经嫁出去的二公主,就只有限公主虞锦邈适龄。而三公主,是皇后的女儿,大虞的嫡公主,虞锦棠的胞妹。

“哎,晋王这又是何苦,圣旨已下……”上朝归来的户部尚书和侍郎探讨着早朝的情形,唏嘘不已。

宋箫品阶低,并不能去参加早朝,好几日没有听到虞锦棠的消息,骤然听闻,不由得竖起耳朵。

第二天,知道了消息的众人,在衙门中窃窃私语。

“陈兄,朝堂上今日可是有大事发生?”宋箫悄声跟同僚打听。

“哎,还不是和亲的事,”姓陈的官员叹了口气,“晋王殿下当朝反对,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