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冷淡,我捏捏手指,眸光暗下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我只重新铺了我房间的床,拉着我哥一起躺下了,房间的灯坏了,年久失修,但是我房间的台灯好歹能用,放在床前照个明。
晚上我和我哥躺在一起说话,我哥也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这短短几年,这里变化就这么大。”
我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压低了一些。
“是啊,可是哥,你一点都没变。”
我捧住他的脸颊,将他的脑袋转过来,跟他抵在一起。
“哥,你看,这周围都变了,就我们没有变,就我们兄弟两个还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他滚了滚喉结不说话,我叹息:“哥,你说老天都给我们铺了一条康庄的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给自己一条路呢。”
我瑟缩踟蹰了这么久,如今心思终于豁开了一条口子,心里的委屈都流出来,忍不住眼角泛红。
我忍住没哭出声来,只是抖了两下肩膀:“哥,我不想耗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给我一条活路吧。”
我这样贴着他,他也毫无退缩之意,只是轻言道:“宋起,你不是觉得自己最了解我吗?你把我算得死死的,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让我收了心,重归旧好,只做和睦的兄弟,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将脑袋别过去,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听到他很轻了一句。
“睡吧。”
他转过身去,我有勾住他的脖颈的衣料捏在手里,默默攥紧了手掌,佝偻着身子贴在他的后背,忍住声音的颤抖。
“可是哥,我爱你,你没有对一个人动过心,你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想撇了就撇了的。”
他身子没动,安静了许久,他那边飘来几个字。
“也许吧。”
我看着他的脖颈,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那几天我们在家的关系不像是在城里那么疏远了,仿佛又回到了就只有我们两个的日子,不用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操劳烦心。
我们把院子打扫干净,我哥还把院子里那些树枝都修剪了。
走遍大街小巷去逛,路过打印店的时候看到里面换了老板,隔壁那个馄饨店也不开了,听街坊邻居说,那个女人已经再嫁了,生了个儿子,搬到县城里去了。
回来之后跟我哥坐在枣树下聊天。
我哥想起旧事,突然笑起来。
“记得你之前跟齐二苟赌气,大半夜起来把这树上的还是青蛋子的枣全摘了。”
我跟着笑了笑,扭过眼睛看他:“哥,那不是跟齐二苟赌气,是为了你。”
我抬头看了看那些枣:“那个时候,齐二苟要摘了那些枣去给他喜欢的女生,我就想着,他能拿去给别的女生,我怎么不能拿去给我哥呢?”
他垂了眼睛没有搭话,我见好就收。
“那个时候也是犯糊涂了,没去想那枣还没熟,根本就不能吃。”
“你从小就听话,这也算是你为数不多的糊涂事了。”
他像是若有所指,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接电话了。
回来之后神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
他没坐,只是回答我:“没事。”
我没追问,但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他道:“小起,你来我们公司做法律顾问吧?”
我一怔。
他笑的颇有几分商业狐狸的样子。
“不缺你钱,一年给你七位数。”
我也不跟他计较这个,点点头,笑了笑:“行。”
在家待着